气浑不在意。
萧鸣珏看了她一眼,抿抿嘴,似有些不满,“此事重大,你就别开玩笑了。”
“行了行了,”赵杭笑笑,“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我怕的这是冲你来的。”萧鸣珏的眉眼间染上凝重,忧心忡忡道,“不若我将小金放你身上?”
“这可是你保命的手段,”赵杭瞥了他一眼,不赞同,“前路未知,你自己留着保命。”
说着,她又冲着萧鸣珏弯唇,笑得眉眼弯弯:“可别死在这了。”
她特意说着与十年前那趟凶险之路相似的话,想让萧鸣珏放松些。
只是无济于事。
萧鸣珏死拧着眉头看着那纸,边固执道:“可你刚刚解了毒,我怕他们还有旁的下作手段。”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咯。”赵杭漫不经心地耸耸肩,索性换了个话题“我更在意的是,究竟是谁将这纸警告送到我手上的?”
“谁会知道我会去颜公坊买四书?”赵杭敲着桌面,拧眉思忖。
萧鸣珏忽然将纸拿起来,借着那一豆烛火细细端详。
火光摇摇晃晃,看得有些费劲。
半晌,他忽然像是发现什么,眼神一亮,“你看!”
陡然间,不知哪吹来的妖风,瞬间吹灭了屋内那一豆摇摇晃晃的烛火。
赵杭神色一凝,拔剑对准门窗处。
萧鸣珏动动耳朵,低声道:“窗边。”
下一刻——
一群黑衣人破窗而入。
锋利的刀刃反射出窗外惨淡苍白的月光。
“你躲后面去。”赵杭边持剑后退,边对萧鸣珏低声道。
那群黑衣人眼见屋内有两人,一时停在原地。
还是为首的那人厉喝道:“上,全杀了!”
刹那间,赵杭飞身持剑迎上。
还不忘将萧鸣珏一掌往后推。
这群人身手不错,数人与赵杭打得难舍难分。
不过也没机会越过赵杭,去杀她身后的萧鸣珏。
领头的是个用刀的。
赵杭一剑抹过其中一人脖颈后,下腰躲过那领头的刀,同时又以鬼魅般的速度抬脚踢飞两个想要冲到后面的人。
在半空中凌空反转后,落地后退几步。
这屋内打得激烈,动静不小。照理说,下边的人就是睡得再死,也该被惊醒了。
但赵杭与这些人打了这般久,竟无一人出现。
仿佛这间驿站内,只剩这一间屋子还有活人。
其余人全死了。
赵杭始终只有一人,但这群黑衣人仿佛杀不尽一般,死了一批又一批,人却源源不断地从外面闯进来。
似想耗死赵杭。
不能与这些人纠缠下去。
赵杭心想。
她踢飞几个冲上来的人,趁着间隙冲这屋子的后窗甩出匕首,撞开了那扇窗。
但下一刻,箭雨如瀑。
瞬间将被撞开的船射成筛子。
若两人刚刚直接冲出去,怕也是要被射成筛子。
赵杭神色愈发冷冽。
可真是下了大手笔要置人于死地啊。
究竟是谢家,还是江南道的某些人?
但屋内屋外的人都没给赵杭思索的时间。
弓箭手见已经露馅,也开始往屋内放箭。
只是这间房地势高,角度受限,能射进来的不多。
萧鸣珏眼疾手快地将身边的木桌踢过去,堵上了箭进来的入口,又担忧地看向赵杭,手中金光乍现。
“别动。”赵杭厉喝一声,同时另一只手甩出长鞭,卷着几人往前窗扔去,瞬间撞飞了数人。
她喘息片刻,扬声笑道:“一群废物,很快就能解决。你护好自己就行。”
这与十年前她对他说的话,一模一样。
萧鸣珏指尖颤了颤,却背着赵杭,固执地,依旧地想动手。
但赵杭仿佛能猜到他心思,“你敢动手试试?”
她语带威胁。
领头的闻言,忽然停了动作,站在满地鲜血与尸首中,竟渐渐笑起来:“不愧是名震一方的赵将军,身手果真了得。”
“只是你不觉得——有些气短吗?”那人阴恻恻道,“给我上,她撑不了多久!”
赵杭闪身躲过,长鞭和长剑在她手中几乎甩出残影。
她一边与这些人缠斗,一边想着先前那人的话。
气短?
她身上脸上溅了不少黑衣人的鲜血,鼻腔中除了铁锈味闻不到旁的。
转瞬之间,仿佛回到战场上。
她手中的长鞭一时不慎,被人砍飞。
那人刚得意地笑起,赵杭便下意识地单手掐着他的脖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