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晚被鱼刺卡开始,陆小漉总觉得自己左眼皮在跳。
一贯习惯了睡懒觉的人,今儿个也不知怎么回事,刚七点就下床,在桌上撕了个小白纸条粘在了眼皮上。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刚嘀咕完,感觉鼻子一阵酸涩,像是有一股暖流从鼻子里淌到嘴唇上。
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呀,嘶……怎么流血了?”
陆小漉熟练地躺下仰起头,“果然是右眼跳灾。”
她伸出手指掰扯了几下,水瓶座,海王星和天王星逆转,水逆。
休息了十分钟后,感觉身体没有异样,她便准备出去找点吃的。刚走到门边,突然左脚被右脚拌住,哐当一声整个脑门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门上。
陆小漉躺在地上扶着脑袋好一阵子没缓过来,直到门口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小漉?怎么了?”门外传来陆南生模模糊糊的声音。
陆小漉呲着牙忍痛想站起来,但是脑袋晕沉让她无力回应。
陆南生摸出小纸人,小纸人从门缝里溜了进来,爬到门把手上转开了把手。
门开的一瞬间,就看到陆小漉斜着躺在地上,陆南生赶忙把她扶了起来。
“怎么了呀这是?”
靠在他的怀里,莫名有股安心的药香味钻入鼻尖,瞬间脑袋清爽了许多。
她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脑门,“谁知道呢,可能最近水逆吧。”
“水逆是个什么新鲜的玩意?”陆南生将她搀扶到餐桌上,顺便盛了一碗刚熬好的白粥。
“占星学你们那年代没有吗?”
陆小漉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占星学按道理是古代就有的呀。
陆南生点了点头,“明白了,古老的占星术,可能还没有你们现代的专业名词,我猜水逆便是星位逆行导致走了差的运道吧。”
“bingo!”
她搅着碗里的白粥满脸愁绪,“我的体质挺特殊的,一般的水逆在我身上那可是要走很长一段时间霉运的。”
“昨晚睡觉前剪指甲把肉给剪了,今天早晨新过来就流鼻血,走两步还被绊倒差点摔成脑震荡……”
陆小漉叹了一口长长的气,“明天又要去拍摄了,可别因为水逆出什么幺蛾子啊。”
陆南生靠在椅背上,安静地听她碎碎念,末了笑着让她安心,“放心吧,有我在,倒霉家伙们不敢找上门来。”
被他嘴角的笑意戳了一下心窝,看到盯着自己的以上澄澈眼眸,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诶你配的眼镜怎么不戴呢?”
“我还是有点不习惯,怪……”,他摸了摸鼻子,正准备想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呢,奶奶走了过来,笑眯眯地在一边坐下。
“怪什么,我看是怪好看的。”
两人被奶奶逗笑,陆南生忙拿出眼镜戴着,“得到奶奶的肯定,那必然是真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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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过后,陆小漉在房间准备直播的课件,一直到直播时间了却没有看到陆南生的身影。
她颠簸着微肿的一只脚,一瘸一瘸地往陆南生房间走去。
刚站到门口,突然他房间的门开了。
“诶你怎么在我门口?”陆南生手里拎着一个水粉色荷包,上面蹩脚的针眼,一看就是自己绣的。
陆小漉瞄了一眼他手中的荷包,“这是……给我的?”
“嗯。”
陆南生拿起她的手,将荷包放在她的手心,“这里面是糯米纸做的消灾符,专门给你找个小迷糊蛋做的。”
诶嘿,真的假的,糯米纸不是吃的吗,还真能消灾?
虽然心里犯嘀咕,但是看到他腰间也有一个款式一样的荷包,便开心地收下了。
“果然我的老祖宗,是比哆啦A梦的百宝袋还厉害。”
直播开始前,陆南生坐在椅子上,还在不动声色地在琢磨着哆啦A梦是哪位……男性。
直播开启,工作日涌入的观众没有周末多,对于想抢连线的人来说更容易了些。
日常寒暄完后,一个连线飞快地弹了进来。
“喂,喂……喂,大师,大师?”语音那头急切地问候着。
而在陆小漉他们这边,只能听到嘈杂的电流声。
陆南生用标准的普通话喂了几声,两方互相听不见。
他用手指沾了点杯中的水,凭空画了一个净化符,一掌将凝结的水珠推到了麦克风接口。
陆小漉吃惊地看着他的操作,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隔着网线打不到人啊,咋的他还想隔网线施法?
几秒钟过后,对面传来清晰的“喂”声,没有露脸,痛过声音隐约能判断出是一个瘦弱的男生。
弹幕和陆小漉的表情一样,这颗蛋我吞下了。
【是不是啊?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