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释,迟疑半晌,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紧忙抬手制止,指肚熨开他蹙起的眉峰,声音随之放轻,“没事,不想了,先睡觉吧,明天还得跟着老太太出去拜年呢。”
说完,又想起哪里还是明天,分明是一会儿。
傅卫军略一颔首,顺着我的劲儿躺下来。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干脆引着他枕在我肩上。
他的酒劲儿估计这会儿才上头,躺倒没多久,困意就袭得睁不开眼睛。
有节奏地轻拍着人,又给他掖了掖被角,总算是把傅卫军哄睡着了。
折腾成这样,我是一点觉儿都没了。半只手臂凉到发麻,于是小幅度地活动着,然后垫在脑后。
月亮边梢已经隐进天光里,天还没有大亮,虚空是无边无际的淡灰色。
视线垂在即使熟睡也紧紧攥住我衣角的手指,久久移不开……一个没什么逻辑的想法突然闯进我的脑海,但它恰好能解释今天的一切。
在那年年初一的清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给予爱人的安全感其实并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