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调侃我了,你说这话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背后发凉。”
在某种程度上,钱知璟的直觉也是非常精准的。
“好了,你发动试试看。”钱知璟在车身到处叮里哐当敲打了一阵,然后直起身子,朝被他挤到边上的林碎招手。
林碎跟着坐到座椅上,扭动把手,车子响起熟悉的轰鸣声,她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夸赞道:“可以了,挺厉害啊钱副队长。”
钱知璟见林碎一直垮着的脸终于缓和了许多,他忍不住再次贩剑:“修理费二百五,转账还是扫码?”
“。”你看我像不像二百五。
诶不对,好像骂错了。
“哈哈哈嘴瓢嘴瓢,我说习惯了。”钱知璟感受到了林碎眼神中的极度无语,想起她在博物馆中的壮举,害怕这姐一个大耳刮子上来,立马打哈哈道。
看到林碎翻了个白眼却没有下一步抬手动作的时候长舒了口气。
好险捡回一命。
这嘴真贱呐,怎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呢?
钱知璟背过身伸手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想让自己涨涨记性。
林碎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微微勾起唇角。
她早在博物馆中就知道钱知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儒雅随性,与外表有反差,他是个内心戏十分充足的闷骚男。
是的,林碎既不是“神选者”,但也不是完全无能力者。
她可以在对方情绪激动的时候连通那人的思想,多多少少都会知晓对方一部分的心声。
至于为什么林碎很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这不是异能呢?
答案很简单。
因为这是被动,她没办法自行开启与关闭。
这技能让她很是头疼。
她每天打工遇见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难免会有几个情绪激动的人从她身边路过,强行与她连接上。
其实她根本就不想知道别人的内心想法。
而且这技能也不是每次都很有用的,比如在面对周一和公司美人的时候,她就一点都听不到。
林碎浅浅思考过为啥这两人不太一样,经过一番思索,她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神经病和资本家跟人类本就不是同一个物种的!
周一这b一看精神就不正常,情绪随时都在反复无常,听不到是好事,听到了可能就是另一个层面的精神污染。
至于美人。
她完全没感受到他情绪有什么明显的波动,大概是因为情绪稳定才当上公司代理人的。
管理层嘛,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较强的自我管理。
至于其他人,都不是他俩这种极端,所以她暂时还能听到他们的心声。
林碎双手抱拳,对着钱知璟一通胡言乱语道:
“多谢钱副队长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本当以身相许,但奈何本人是个女同,也不能委屈钱副队长当同夫,既然这样,大恩大德只能来世再报,那咱这就不多聊了哈,我们就此别过,有缘江湖再见,拜了个拜。”
最好永远别见。
她以一口气最快的速度说完整句话,趁着钱知璟还一脸懵逼的时候拧动把手,火速发动小电驴,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一溜烟就跑掉了。
钱知璟越听越懵逼,越品越觉得不对劲。
不是,你在说什么惊天动地的屁话呢?
有人管管吗?
钱知璟又双叒被甩下,林碎只留下小电驴排出的尾气在原地。
“咳咳,不是吧,你这咳咳。”钱知璟不知是被尾气还是林碎的行为给呛到,猛地咳嗽了两声。
他站在原地,夕阳还未彻底落下,昏黄的光照在他身上,在地上投射出大块阴影,他仿佛陷入了无止境的循环,永远都只能看到别人的背影。
“喂,请你吃饭走不走?”
“!?”钱知璟抬头就看见林碎坐在破旧掉漆还碎了一块反光镜的小电驴上。
夕阳此刻落下的光明明不是很亮,但不知为何,照在她的身上就无比耀眼。
他愣了会神,在林碎的催促声中反应过来,“走!”
“上车。”林碎歪一下头,示意他赶紧上车。
钱知璟坐在后座,惬意地享受吹过耳边的凉风。
看来情报有误,林碎这人,不像报告上说的那样抠门得要死嘛。
到地下车后,钱知璟略微有点失望地看了看周边的环境。
有点杂乱,人也很多,又很吵闹。
路边摊?
算了,她那么抠,能请吃饭都算大出血了。
林碎让他跟上,别走丢了。
钱知璟一脸懵逼地跟着林碎进入餐馆,看着她向收银处递过两张纸片。
更懵逼地拿着盘子排队打饭,机械地回应打菜阿姨,直到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