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利亚手上。
“抄吧。”留下这么句话，欧若拉直接回家睡觉了。
一众打着补作业名头看热闹的人耗在公共休息室，从阿斯托利亚手上接过那卷稿纸时，达芙妮掂了掂分量，深感大事不妙，再展开羊皮纸，直接眼前一黑。
……造孽哟，一百零二个文献引用。
明明每一个单词都认识，组在一起就什么都看不懂，达芙妮只能把论文拿给布雷斯几人传看，希望有人愿意帮忙删减字数。
“每两句话之间都存在逻辑关系，”布雷斯坦言无能为力，“删掉哪句都读不通顺。”
“每个引用都恰到好处地做出解释，随便删掉…卢平或许会把你叫过去询问出处。”德拉科也说。
西奥多读得久一些，达芙妮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你先抄吧。”把内容尽可能记在脑子里，西奥多把论文还给对方。
“等我抄完，你会帮我改吗？”达芙妮期期艾艾地问。
“不，我挺想深入研究一下的，”西奥多真诚地说，“但我怕你明早之前抄不完。”
达芙妮，“……”狗男人，见鬼去吧！
男人靠不住，达芙妮只能叼着羽毛笔自力更生。
她本想随意删删改改的——最起码删掉四分之三的文献引用，不过有布雷斯和德拉科的劝告在先，达芙妮总觉得删哪都不妥当，最后困得狠了，抄着抄着…就全部照搬了。
费了四支羽毛笔、两瓶墨水。
“没抄串行？也挺厉害。” 转天早晨，虾仁猪心一号·诺特如是评价。
目光转回长桌，法利一脸复杂，“交了吧，达芙妮，卢平教授已经批阅完格兰杰的论文，他催我好几次了。”
达芙妮只能壮士断腕般交上那篇文章，饭也不吃了，拽着潘西一路逃离礼堂。
欧若拉露出笑容。
她自然不能叫波宾得逞，也不能丢了斯莱特林的面子，当然，达芙妮也别想好过。
“女人，你太狠了。”布雷斯打了个哆嗦，妈妈说得没错，惹谁都别惹女人。
维多利亚骄傲地说，“你懂什么？这叫才华。”
几人又胡扯了几句，西奥多终于喂饱小团子，把它往欧若拉那边推了推，“去，找妈妈去。”
“妈妈？”德拉科嗤笑，“她什么时候变成这小东西的妈妈了？那谁是它爸爸？你吗？”
“当然，”欧若拉拦过话，“你有意见？”
“……”德拉科噎住，他有意见，相当有意见！他俩这么论辈，两家家长同意吗？老诺特肯定同意…那她哥呢？她哥知道吗？教授知道吗？
不过德拉科怂得很，乖乖摇头，“你开心就好。”
见西奥多红了脸，布雷斯趁热调侃，“哟哟哟，开个玩笑而已，脸皮别那么薄嘛。”
维多利亚误以为布雷斯在吃醋，附和道，“就是！玩笑而已！”
欧若拉觉得西奥多害羞却强装镇定的样子有趣极了，玩心大起，朝樱桃勾勾手指，“过来，宝贝，找妈妈抱。”
德拉科实在受不了了，拂了拂鸡皮疙瘩，作势要找羽毛笔，“你还是女孩子吗？怎么一点矜持都没有！我要写信告诉爸爸妈妈！”
“写吧写吧，”欧若拉欢快地说，“然后明早你就一块点心都没得了。”
德拉科骂骂咧咧丢下笔，小声诅咒脸皮厚如城墙的坏女人。
“瞧，卢平批完了，”哈珀突然转开话题，指着教师席上不断传阅的论文，“猜猜谁拔得头筹？”
“还用猜吗？当然是我们欧……”维多利亚话没说完，虾仁猪心二号·米斯兰迪尔打断她，“当然是达芙妮。”
众人真心替格林格拉斯小姐“默哀”，不远处的议论声一波波传过来，
“斯莱特林…格林格拉斯……”、“比格兰杰多出三十几个引用文献……”、“教授打算替她发表……”、“邓布利多亲口加上二十分！”、“黑魔法防御术天才！”……
拉文克劳们眼神炽热地向这边张望，吓得阿斯托利亚直往德拉科背后缩。
校刊编辑们已经“唰唰唰”动笔开写了，假如欧若拉今天够低调，明儿一早上头条的铁定是达芙妮·格林格拉斯。
西奥多朝欧若拉比了个大拇指，欧若拉朝他眨眨眼，少年耳根再度泛起浅粉色。
布雷斯也竖起大拇指，不知是对欧若拉还是对西奥多，转眼间，周围竖起一溜的大拇指。
——又是为他人点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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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小剧场：
老伏：听说斯莱特林出了个黑魔法防御术天才，谁？!
欧若拉（指）：是她是她！就是她！
达芙妮：厚礼蟹…我承认我美得非常纯粹，但我的美不带有一丝智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