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朱成慈任由宁佑几乎要掐断他的脖颈，不反抗也不挣扎，始终双臂揽着宁佑的肩膀，红衣似雪，颈如脂膏。
带着笑意迷离的看向宁佑。
没一会儿，朱成慈开始剧烈咳嗽，脖子上的红痕越来越深，脸上也开始浮现出涨红青紫。
宁佑僵了僵指节，咬牙继续加重力度。
逐渐手下的脉搏开始变的微弱，宁佑手指颤抖，最终松开了手。
弑叔杀亲，罔顾人伦，嘴中如何轻巧，但当真下手时才发现自己甚至无法迈过心里的那一关。
据说当年成祖派人七下西洋，除了宣扬国威，有一部分……是想找建文帝，彼时成祖心里想的是什么已经不得而知了，只是一生杀伐果断的成祖，在晚年时也会时时陷入忧虑。
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坐了许久。
直到侍女进来看到这暧昧的姿势，摔了手中的药，宁佑才惊醒过来，深深的看了眼旁边的人。
这世上的亲人，没有比帝王家的更复杂了。
只是这究竟是什么！□□也没有一个时辰喝一次的吧！
宁佑下午，不得不泡在浴桶里，缓解身上的难受。
她透过菱格窗口，看向白寥寥寂静的天空，忍受着几乎要灼穿她五脏六腑的燥热。
忽然，一股味道让宁佑突然轻轻抽了抽鼻子。
游牧民族每年会向大明进献各类牛马，中原按照那边传来的方子，会将动物产出的奶煮成茶或是制成点心，只是量少物贵，只在世家和富商中流传，常常令他们赞不绝口，就连冯宝川也十分喜欢。
但宁佑没这福气，她每次喝必闹肚子，嘉靖帝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东西出现在她身边。
所以宁佑一时没反应过来，转着鼻子，四下寻找……
奶甜的香气一直围绕在她周身，胸前刺痛痒麻，让宁佑疑惑的低下头。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被震碎了从小到大所有的礼义廉耻和三观。
？！！
“朱成慈，你他妈别落我手里，孤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
全保脸罩黑布，提着匕首的半个袖子被鲜血浸湿。
他闪进最后一个刑房，看到架子上的人惊了一惊，赶忙上前砍断锁链，焦急道：“掌印？”
冯宝川睁开眼睛：“这么快？”声如裂帛，干哑难听。
卫司南纵然被顺王带走了，但也未叫他好过，这几日他滴水未进。
见他双眼依旧清明，全保松了口气，低声恭敬道：“奴婢在南下的路上遇见了宁王，省去了很多路程，宁王如今已经带着军队到了通州，若只身，今晚便能到京。”
终于等到了这一日。
冯宝川闭眼舔了舔尖利的齿牙，拽出卡在琵琶骨上的铁钩：“走。”
东宫空空荡荡，没有那个人在几乎了无生气。
王太医战战兢兢的给榻上大名鼎鼎的九千岁上药。
这不合规矩，但耳边的话，更不合规矩！
他都造的什么孽，本来可以快快乐乐的在老家挖野菜，现在却要在这被迫参与改旗易帜！
朱成骄火气很大，怒吼道：“你怎么就叫她这么去了，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有多少条命陪的起！”
冯宝川皱眉：“小点声，你是想叫宫内都知道你未召进宫吗？”
王太医用银丝裹着盐水棉布给他处理锁骨里的铁锈，冯宝川面色惨白额上浮上一层冷汗：“浙军有动静？”
否则宁王也不会没得到消息就提前回京。
“嗯，在五日前便有人员调动，本王当时便觉得大事不妙，所以当即调兵遣将跟着回京。”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聪慧过的朱成骄自信一笑，“放心，他们走的水路，打着巡逻海域的名头，本王走的是陆路，意在‘清剿匪患’。”
大家半斤对八两，都是什么心思，路人皆知，所以海军总督什么都没问，只留下足够的人能抵御倭寇，便放他们走了。
冯宝川看着那和某人如出一辙的自信，开口道：“你确保，你带的全是忠心你的？”
朱成骄捏了下耳垂，小声迟疑道：“………本王有父皇给的虎符……他们还敢违逆虎符？”
他就知道，冯宝川头疼的捏紧了眉心。
如何不敢？若杀的是悍匪倭寇，当然虎符在先，莫敢不从，但若对面是曾经带领自己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的王爷呢？
冯宝川睁开眼，捏起床头的玉萧，抬至眼前。
逆着烛光，白玉中间断裂的痕迹和遍布全身的裂痕十分明显，却依旧通透温润，泛着柔和的光晕，一如它的主人。
这是宁佑临去安王府前特意交给吴允的。
“来人，将此物送去顺王府……告诉顺王，此箫名为‘锦瑟’。”
朱成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