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宁佑握住腰间快把她勒成了两半的手臂,大概想明白了是哪里出了差错,面目沧桑地道:“谢兄,敢问谢祭酒如今在何地任职?”
“宁兄你还知道我爹啊?害,我爹早不是什么祭酒了,七年前就赋闲在家了。”
宁佑瞬间心如死灰,怪不得能把东厂提督认成冯振。
在京里的人都称冯振为掌印,东厂提督无一例外都是指冯宝川,若不是因为他太年轻,这名头皇帝早给他落实了。
不过谢家究竟远离京城权势圈多久了,就算不干了,以谢家的根基,他们的继承人也不应该一点风吹草动都不知道。
当然这一来有可能谢一斗是装的,二来…不能因为她爹死了,大家就集体摆烂啊!
“咱家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大的干儿子?”冯宝川看着两个人缓缓道。
二人尴尬对视一眼,宁佑往袖子里偷偷藏了藏令牌,哈哈一笑,“呃,权宜之计,公公不要计较。”
冯宝川看着她的小动作,冷笑一声,捏起她的手腕,顺着白玉一样的手臂,伸进大袖,就把令牌给拽了出来。
宁佑跟这令牌朝夕相处,日日夜夜抱着睡觉,想冯宝川的时候摸摸,紧张的时候摸摸,害怕的时候摸摸,字都差点给磨平了,早已有割舍不下的情感,连忙想要去阻拦。
“公公,这是我的令牌!”
头顶的人睨着她道:“你的令牌?什么时候咱家的东西,跑你袖子里就成你的了,那岂不是把全天下的东西放你袖子里就都变成你的了?咱家还不能拿回来了?”
宁佑顿时丧气地垂下头,嘟囔道:“能拿回去。”
过了一会儿,想起了另一样东西,“公公,你给我的白玉萧被这伙贼子偷走了,他们还掐我脸,平常只有公公掐的……”
边说边委屈的看向冯宝川。
谢一斗在旁边看的十分敬佩,不愧是她的知己,清风明月的君子和弱不禁风的小绿茶之间转变的如此顺滑。
冯宝川听了后果然面色阴沉了下来,揪了一把她脸颊上的软肉,见有血色浮了上来,心情稍好了一些,但没一会儿血色就退了下去,他的心情瞬间又焦躁了起来,恨不得咬住她的脸,把其他人的气息都给去掉。
厂卫立即搜出白玉萧递给冯宝川。
玉箫依旧通身光泽清润,但冯宝川望着那双沾满血腥的手,却依旧觉得脏的不行。
这样的东西,只有放在那双清瘦干净的手里才不算玷污。
如今却被他们变得这么脏,当即眼神一厉,就要给王五踹飞出去。
宁佑神色一变,这一脚下去,王五还有没有命都不好说,上前拉住冯宝川低声道:“公公等等,这个人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您得回去审审他。”
冯宝川抿了下嘴,但气在头上不能不发,脚腕一转把旁边的李老二瞬间踹飞了出去。
宁佑顿时有些好笑,这腿……确实踹人很疼,李老二一个八尺大汉瞬间飞出去好几丈,惨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不过踹的好,拿着那些无辜可怜女子的卖身钱,还要转回头去糟贱她们,对她们洋洋自得,实在是……禽兽不如。
伸手就要接过白玉萧,谁知道冯宝川看了她一眼,转头把白玉萧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宁佑面色微红,厚着脸皮,去掏他的胸口,想把白玉萧掏出来,却被冯宝川一把抓住了手腕,“你干什么?”
“我拿我的白玉萧啊。”
“放咱家的怀里,那就是咱家的。”
宁佑:“……”凭什么塞你怀里的是你的,塞我袖子里的还是你的!
宁佑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