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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寺(1 / 2)

上善寺是座古寺,数百年前修在这普陀山上,普陀山原来也只是座荒山,无名,因着此地州府出资建寺,藏纳珍宝,才得以建了座寺,但终究香火不多。

传闻某一日一位海外圣僧途经于此,观此山云气非凡,道此山机缘不俗,登寺中留下一部佛法,又为此山提名普陀二字,拂袖离去,上善寺香火旺了许多。

数年后,圣僧再次登上普陀山,坐化于此,那一日普陀山上的云气聚集,现五彩之色,上善寺的一棵枯死的菩提树竟重新结了菩提,上善寺便成了千里闻名的佛寺。

景和之祸后,南都城建于上善寺不远处,上善寺的来往香客更是多起来。

普陀山极高,青树满山,远处望去,葱郁一片,自山脚修了一条石阶路,一路往山上,陡峭险峻。

因而山脚下也设了一座佛堂,供名门香客进香。后太子李运思上书,道求佛法贵在心诚,礼佛当至真佛前,山脚下的佛堂便拆毁了,太子此话惹得朝中文官武将很是触动,纷纷赞同。

这座百年古寺也越发显得古朴。

微阳笼罩,普陀山下香烟袅袅,一行三人骑马行至山下,为首的是个黄衣女子,乌发高束,身姿飒爽,鼻梁高挑,眼眸明亮,另外二人皆是男子,但看其情态是黄衣女子的下属。

黄衣女子纵身下马,黄色衣角掠过马鞍,她一撩开搭在肩上的乌发,望了望葱葱郁郁的普陀山。

她名叫沈然。

其一男子道:“女公子,早便听闻这上善寺不凡,今日终于得见,果真名不虚传。”

沈然继续望着,满目青山,嘴中附和男子的话,“自然,许久之前就想来了。”

沈然收回目光,转身朝身后男子说:“陈良,那边可有传来什么话?”

陈良答:“自两日前的一封手信之后,暗桩便未曾给过别的手信了。”

沈然闻言,眼眸中凝滞片刻,之后复又抬眼,语气微有凝重,“罢了,之后小心为上便是。”

二男子答,“是。”

沈然向另一男子道,“陈景,你将马匹安置好,随后我们便上山。”

“是。”

沈然迈向石阶,经年的风雨,石阶已是苍黑色,日日供香客踩踏,石阶表面也变得平整。

沈然提步踏上石阶,神情庄重,恍若一个虔诚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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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枝沅乘着马车不久后也到了山脚,宋祈寒下了马车,卢枝沅也掀帘下车,她手中握着一只方才在山林里捡的木棍权作盲杖,依托着往前走。

卢枝沅一步步踏上石阶,行得缓而慢,宋祈寒便是立在她下阶,并不催促也不帮扶,由着她自己摸索着往上走。

同样在石阶上的沈然见到这一幕,莫名生出几分不适来。

她几步下了数级石阶,到卢枝沅跟前,看了一眼宋祈寒,对卢枝沅说,“这位姑娘既有眼疾,走这石阶定是废力,反正是同路,便让我来扶着姑娘一道上山吧。”

“女公子……”陈良欲言又止,似为此不大赞同,沈然不为所动。

卢枝沅几分诧异,这到底是几分良机,听那男子的声音底气浑厚,又听这女子被称作女公子,想必那男子是会武功的护卫。

卢枝沅张口欲说好,宋祈寒已先她一步答话,“不必。”

卢枝沅微怔,默默闭了口。

沈然再次看向宋祈寒,看他身形颀长,左手执剑,黑色束衣,腕上也绑缚着护甲,俨然一副江湖人的打扮,竟这般不近人情。

沈然开口问,“你是她何人?”

这话是对宋祈寒问的。

宋祈寒直接回,“干你何事?”

沈然被噎了话,只看着宋祈寒,眼神平淡,但内里带着极大的审视。

陈景意识到眼前这番情景不妙,忙走近沈然身侧,开口劝阻她,“女公子,当小心谨慎为上。”

沈然忽得收回眼,不再去看宋祈寒,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放到卢枝沅手中,“姑娘,这是五十两的银票,因事务缠身,不便过多滞留,望姑娘小心为上。必要的时候,这银票也可安身立命。”

卢枝沅握住了那张银票,沈然会离开算是意料之中,此次良机错失,但她还有下一次,沈然愿给她银票,也足见此人心善。

卢枝沅感谢道:“多谢这位女公子。”

沈然回:“不必多谢。”随后沈然转身,继续往山上行去,卢枝沅也拄着盲杖,一步一步往上摸索而行。

摸索着行到一半,旁边忽然有些响动,原来是台阶旁有一木架,架上挂了数条木简,木简上写着香客心愿,或祈无病无灾,或祈姻缘富贵。

上善寺里头正经祈福的是那一棵枯死结果的菩提树,但终日去祈福的只能有达官贵人,寻常百姓也想祈福的,便捐了银钱,在这石阶旁也立了一个木架权作念想。

风吹得木简碰撞,发出清脆响声,卢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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