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这么急,冒着这么大风险也要置她于死地。 谢时晏抽丝剥茧,还没理出头绪,云蕙就慌里慌张跑进来,来不及禀告,直接撞开门,“殿下!我听说有刺——”看到房中的情景,她瞬间呆在原地。 帷帐隐隐约约显现两个身影,精瘦的男人虚虚靠在纤弱的女人怀里,刺满牡丹的锦绣被凌乱,盖着两人的身体,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这个场景她不陌生,之前公主府,她伺候过公主与驸马很多次,也是这个样子。她只能听到驸马餍足而沙哑的声音,一般公主是不说话的,或者说,她说不出话。 偶尔听到公主几声意义不明的喘气,她还抱怨驸马不懂节制,累着了公主,每每都逼得公主红着脸掐她。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云蕙迷惘了。 虽然她盼着公主与驸马重修旧好,可是……可是这是不是太快了些,之前公主不是还十分抗拒驸马吗,怎么忽然、忽然就同榻而眠了? 等等,管家说有刺客,刺客在哪儿? 一时接受了太多讯息,云蕙的小脑袋瓜儿嗡嗡懵,还是李昭开口,打破了沉默:“我没事。” 她一手扶着谢时晏,一手往上提了提被子,谨慎道:“相爷已经派人抓刺客,你不要担心。” 在云蕙破门而入那一刻,李昭鬼使神差拽起被子盖住谢时晏,盖住他的伤口。 他说,不能让人知道他受伤。 事后她也愣住,谁都有可能背叛她,但云蕙一定不会,她却还下意识地帮他遮盖。 想不通,最终李昭只能归结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云蕙心大,瞒着她也好。 云蕙不明就里,只听见李昭说话,不见谢时晏吭声,心里更加纳罕。 公主和驸马难道重归于好了?可驸马看起来好虚,话都说不出来,他六年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满朝都传相爷为政事夙兴夜寐,不近女色,难道几年过去,他、他、竟是不中用了不成?! 云蕙被自己震惊,却越想合理,看着躺在公主怀里的谢时晏,更加肯定这个猜测。 李昭压根儿不知道云蕙想的那么离谱,她道:“你下去吧,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要乱闯。” 谢时晏在她这里养伤,被她看到不该看的就不好了。 云蕙低声应诺,盯着帷帐后的两人,眼神复杂。 “对了!”她想起正事,“殿下,前厅有人拜访相爷,要不要推了?” 谁会这个时候拜访?李昭看向谢时晏,见他也露出茫然的神色,云蕙又道:“好像姓张。” 张,是百家姓里十分常见的一个姓氏,恰好,当朝皇后也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