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不太在意,里德尔愿意放下那点执着看着合群一些。
合群的他看着西丝利,而后者看起来脸都扭曲了。
“你真的一点都不会闯祸。”她深深地吸气,然后说道,“飞来咒?算了,你直接用我的魔杖。”
她的魔杖一般放在右手的袖子里,被特殊的绑带固定在手臂上,对于随时的取用很是方便——不过是在西丝利右手能正常使用的前提下。她还有根二手魔杖,正绑在她左手手腕那里,但很明显这个魔杖的存在不能透露给里德尔。
而且她现在左脚完全不能行动,右脚脚腕也失去支撑连接的能力,只能用左手和右脚膝盖艰难支撑着)因为她一点也不想整个人都趴在里德尔身上。而她断裂的骨头还没有消停过对西丝利的抗议,阵痛时刻提醒着她负伤的状况,也消磨着她的意志。
“魔杖在我的袖子里,右边,”西丝利说,努力不让自己颤抖,又把头抬起来了一点,试图阻止皮肤分泌的那些疼痛的标志往下滴去,但那些冷汗还是滴落了下去,砸到了里德尔脸上,雨滴一般顺着他苍白的皮肤滑落。
西丝利自暴自弃地低头:“山梨木的魔杖,很亲和,应该不会拒绝你的使用。”
里德尔僵硬地去抽西丝利的魔杖,告诫自己尽力去忽略那些正啪嗒啪嗒砸下来的冷汗。
而当他的手刚碰到西丝利的袖子,就听见了一道声音:“西丝利?你从弗罗姆家......”
两人齐齐扭头。
阿不思·邓布利多正站在会客厅门口,嘴里的话说了一半便卡在喉咙里:“......”
他看着沙发上的两人,不知道自己此刻该作何反应。
而他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年龄还有点太早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见过许多场面和世面,但此刻他难得的觉得,可能他需要先走出去思考一下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倒退一步,以此缓解内心的迷惑与震撼。
里德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作何反应。
他现在可以算是心如死灰,但再绝望麻木,他还是觉得一股莫名但熟悉的热血正往脑袋上涌。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这几秒内自己内心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心里的情绪又是如何的一个组成——可能有尴尬也有绝望,还有点阴冷的、难以掌控的怒意以及正一点一点被挤出大脑的理智。
这时候他才发现,他们以这样暧昧而引人误会的姿势对话了有两三分钟,而其间他除了感觉被压着的不适和一如既往面对西丝利的尴尬,竟然也没有冒出点别的想法,或者说,他并不清楚那些别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他和西丝利可以说是近在咫尺,虽然互相偏着头,没有呼吸交融,但不论是目光还是西丝利所承受的痛苦,都紧紧纠缠再一起。
汤姆·里德尔不知道作何感想。
他只是双眼放空,并且笃定自己的脸色现在一定是红白交加,颜色比圣诞节霍格沃兹带着红色毛线帽的雪人更适合拿到圣诞节的装饰上用。
西丝利不像前两个人那样想得那么多。
她看着邓布利多的动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倒退一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