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降低了这种事情的危险性。现在,对方又亮出了底牌,划出了边界,显然就是真心来谈交易的。而且,他要价不高。
“这你放心!跟梁广大、安婧这都是老相识了。这都有很多年的合作经验了。安富尔在市政采购招标中绝无问题。
安富尔是本市的明星企业,供货方面向来都是质优价廉,服务周到。不扶持它还能扶持谁?以前都是安富尔中标的,以后肯定也不会变。
这么说,是有谣言传到了你那里?这不是瞎传嘛!这种事怎么可能有变化。”
耿乐接收到了陈远方的心理活动信息。这种事情,谅他也不敢作其他打算。他说:“那好。言尽于此。不打搅了。告辞!”
这来的突兀,走的也突兀。那意思显然是,我掌握着你的死卡,不怕你不就范。没必要多废话。
陈远方连忙说:“秦主任!着急走干嘛呀。这星期天也没有事儿。坐会儿聊聊。中午咱俩喝两杯。放松一下嘛。”
陈远方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随即他就想了解对方掌握了多少情况,从哪里掌握的情况。若是从官方渠道掌握的情况,那他就危险了。逃过此劫,逃不了下一劫。他不知道这姓秦的是什么职位,只能往高了称呼。
耿乐摆手道:“今日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记住你刚才的话,这些事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我跟你之前不认识,之后也不认识。我也没有来过。
你这院里有监控是吧,把监控记录删了吧。我看着删。”
陈远方笑着说:“没问题。”他对着门外喊道,“取义!过来一下。”他又跟耿乐说,“我的意思是,大老远跑一趟,你辛苦嘛!休息一会儿再走。吃了饭再走嘛。”
耿乐说:“不用客气。”
陈取义进门来。陈远方说:“把院里的监控记录删了。让秦主任看着删。”
陈取义随即领着耿乐来到侧面的一个房间。边操作,边给他介绍着,将监控记录全删了。陈远方又跟儿子使了个眼色。
耿乐往外走,陈远方说着客气话送客。陈取义快步追上说:“秦主任干嘛急着走啊!咱们兄弟找个地方聊聊。”伸手就往耿乐衣兜里放入了沉甸甸的东西,叮当作响。
耿乐像没看见一样。到了门口,他回身摆手说:“留步。”大踏步走了。
走了一段路,前后感应了一下,没人监视。耿乐就来到自己车上。小白也飞了过来。大黄迎过来。
耿乐坐进车里,伸手从衣兜掏出一把金条。一共八根,每根一百克。大概这陈取义随手一抓,就抓了这么多。
这种贪官污吏本该是直进送往监察机关的。但是,监察机关办案那是有繁琐的手续的。不是说你提供些消息就行的。
你要真名举报,要有详细线索,还要有确凿证据。监察机关找董心善了解情况,董心善不承认,那什么用也没有。所以,只能先这样。让安富尔先度过难关再说吧。
他变回原来的相貌和声音。开车回家了。
陈远方回到屋里。陈取义跟上来问:“这人是怎么回事?”
陈远方沉吟道:“是为安富尔的事儿来的。没想到这安婧在上面还有人!这事儿梁广大从来没提过啊。我也调查过,这安婧就是平常家庭出身。怎么还能捞到上面的关系?”
陈取义说:“安婧那么年轻又那么漂亮,又有钱。在上面找个关系也不难吧。她愿意舍出身体,恐怕没有多少男人能抵挡。”
陈远方看了儿子一眼。这怎么啥都往那方面去想呢?美色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好使。“问题是这也没有多长时间哪。梁广大才死多久!难道之前就有联系,梁广大根本不知道?”
陈远方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也可能是她那闺女找了个高官家庭?对!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我说怎么对咱家不上心呢!按说她应该上赶着求我们才是啊。原来是抱到更粗的大腿了!哼,贱人!装的还挺像。”
陈取义说:“那又怎么样!县官不如现管。她是在咱手里攥着,还能跑得了她!”他并不知道刚才谈话的内容。
陈远方摆手道:“安富尔的事儿,以后你不要管了。小妮子多的是,不差她那一个。”
陈取义不服气道:“虚张声势而已。哪有那么多有后台的。高官就那么几个,不是谁想抱大腿就能抱上的。这姓秦的在监检厅又能怎么样!鞭长莫及。他这么年轻,还能有多大能量。”
“噢。对了。你查一下,看监检厅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
几分钟后,陈取义就从网上调出了这姓秦的照片和简要介绍。确实是那个人。陈取义说:“这不就是一个科长嘛!又能翻起多大浪花。”
陈远方说:“不要找不必要的麻烦。有些人看起来平平常常,却也能量不小。安富尔的事儿就这样说了。不要惹他们。找上门了能帮还要帮。”
就刚才这姓秦的,掌握这么详细的资料,这绝不简单。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