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沾到座椅,屁股跟着了火似的。
司机只好开着车子,在前面带路。
怪不得边柏青派司机还派车——跑车在山路不停磕底盘。
911在山上,像水灵姑娘嫁给河童,太糟践了。
到了山庄时,边柏青已经坐在廊下打牌了。
余津津走过去,又拿捏不准他此刻对她的心情,也没走太近。
不远不近站在廊下。
她漫不经心望着院子,有种隐隐的闷,忽然觉得浑身冷飕飕起来。
打雷了,要下雨。
桉城的雨季越来越浓了。
天瞬间黑云密布,雨哗哗降下来,雷脆若滚瓜落地······
余津津喉头像被扼死了。
她双眼有点失神地望着院子布景,来回看——
差点直直摔在地上。
是那个地方!
只不过,过了很多年,这里修整的越来越好,以前的样子模糊了。
余津津瞥眼,望向走廊。
还是那个格局,不过粉饰了颜色和细致的窗棂。
那种恐怖而恶心的记忆,在雨中,渐渐冲刷回来了······
摔着牌的边柏青,似乎赢了,英挺的五官上,露出笑容,抬头往她这边看了一眼。
他最初的眼神,似乎是早就知道她来了,也知道她就站在这里。
但一看到她不对劲的神色,他凝住了眉眼。
察言观色的下属们,拢着牌,随着边柏青的视线,望向余津津。
余津津赶紧瞥走眼神,望向廊外,不想失态,却有点手抖。
不远处的地砖,虽被日子和潮湿滋出了一层青苔在上面,但雨水冲出了砖缝里的酸性红土。
红土随着汇集成流的雨水,像血液,汪成一滩……
是那里!
没有错的!
那些恐怖的记忆,开始从她脑子里爬出细节。
余津津不由回望着廊下,棚顶上,那个东北方的角落。
涂了乳胶漆的棚顶,别处都很新,唯独西北处,依旧掉了块很小的皮——裂缝存在了,掩盖徒劳,总会遮不住的。
边柏青摸牌时,又在看余津津,他脸色变得沉浸不到牌局中,很迟疑。
余津津望着边柏青,看到了他居然一直坐在记忆里熟悉的藤椅上。
过了那么多年,那张藤椅,居然和余津津的记忆一样,以为早不在了,却还存活着。
那张藤椅的左扶手上,曾经贴着黑蝴蝶的刮刮纸,在夏季,有点黏黏的……
边柏青的手,正搭在左扶手上,欠身!
余津津脑中突然一沉,双眼一黑。
谁都可以坐那张藤椅,唯独边柏青,永远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