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交代她跟进洞绣湖湿地公园竣工事宜。
刚平静下去、不再沉溺在边柏青有关里的余津津,心里又被投了颗石子。
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像被打了个水漂,砰砰砸过去,心里咕咚咕咚的。
临近下班,余津津去了天辰制衣。
是家量身定制的小众服装店,也有少量的成衣和手包。
余津津说明来意,店长很热情,交代店员:
“拿余记者的衣服。”
立刻有人推了移动衣架出来,上面一排各式衣服。
这么多衣服,叫成我的衣服?
她们销售真会给人贴金。
余津津摸摸那些衣服:
“我只选一套衣服啦。”
“选一套明天穿着,其他的给你打包起来。”
??
余津津呆愣愣的笑:
“买不起。只选一套。”
店长抱着余津津的手臂哈哈大笑,朝店员:
“余记者真幽默。”
余津津真是理解不了自己所谓的幽默。
心想,你可别逮住天青的财主往死里撸。人家只说叫我选一件,你都让我都拿走,可是现在不用支付,回头人家不给你结账,你还要找我来!
店长手指扫一圈衣架:
“都是按照你的尺寸,量身定做。”
余津津懵,环视店里:
“我没来过,怎么量身?”
听见外厅动静的裁衣师出来了。
他戴着玳瑁眼镜,肩上挂着软尺,搭眼瞧了瞧余津津,咂嘴:
“待会儿给你量个正确尺寸,小边总还是把你说高了。”
擦!
裁衣师顿了顿,又说:
“腰也没他掐的那么细。”
擦!
店长哈哈圆承,拦断裁缝的话:
“你不懂!那叫情人的滤镜!”
噗……边柏青报的她的尺码。
可他的手掌无缝量她的腰,也不过才一晚。
余津津听得眩晕。
被惦念着,总是幸福的,还美化了自己,余津津忍着笑,进了试衣间。
换好衣服出来,她还是忍不住一脸的荡漾。
店长凑过来,热情地帮余津津抻抻衣角,偷偷的:
“别听这个老顽固的,他不会说话。你身材苗条极了,是边总不专业,他懂什么女人的尺寸,胡乱照着说,来店里,这么比量——”
余津津看着店长做手势。
店长作个掐腰的手势:
“边总就这样,一掐,跟老裁缝说‘她腰就这么点儿!’,又朝胸膛这么一比量‘身高到我这儿’,说抱起来轻飘飘的。真是的,边总都喜欢你这苗条,用得着老逼头子说三道四,你别往心里去。明儿他嘴上就长疔。”
多说点,多说点!他眼睛里的我原来是这样!
余津津使劲咬着嘴唇内里的肉,脸上通红地照镜子。
这个男人,还对我有兴趣!还好,还好!
边柏青不在,她对着镜子,描补出他站在她身后,以他在外人面前比照的动作,想象她身高到底打到他哪里,和自己记忆中有没有出入。
望着西装吞没的腰线,余津津捅进去,直到贴近腰,还真没边柏青朝人家比量的那么细。幸亏裁缝没听他的。
他记忆里的她的腰,太夸张了。
也许是和他精健的身材比,他觉得她细弱。
余津津使劲摸了摸腰,跟夜晚自己偷偷摸过的无数次一样,毫无感觉。
那块肉,离开边柏青的手,又跟死了一样,僵在身上。
裁缝在橱柜那边拉扣子盒,嘟嘟囔囔:
“边总那件衬衫上扣子了吗?”
里间的小工:
“没。他还没选!”
裁缝不高兴:
“他马上要穿了,你打电话问问!”
余津津想了想,走过去,大着胆子,拦了电话,去看边柏青等完工的衬衫,出来为他挑了小小的高尔夫球钮粒。
因为店里知道边柏青和余津津的关系,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
小小的高尔夫球钮粒,第二天,出现在了竣工仪式上的交接代表边柏青的袖口上。
而他的态度,全然不是她幻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