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来的，我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就破了例，骗了别人吧？”
“小霞说的没错，大家都是这样买的。有个三五天的觉得不合适了，只要没给人家弄脏了破了，她都会退给的。我就是这样买过，她可好说话了。”买过刘霞衣服的人立证道。
老太太的气势立马就短了下来，她拉个脸嘟囔着，“谁知道你是不是她的托儿，两个人合计好了来坑我？”
“哎呦，老天爷啊，你快来看看这老不死的东西吧！她这张嘴是往茅坑里撅的玩意儿吗？咋能说出这么臭的混话来？”在刘霞店里买过衣服的人，一把抓住了老太太的胳膊，咬着牙的斥问道。
“你当你是啥香饽饽啊，还是我们就是为了你那三块钱才能活着了？还合起伙儿来算计你？你别不要脸了！连三块钱都舍不得拿出来给人家，想要赖账的玩意儿，我们能图你啥啊？图你没脸没皮，还是你坟头上的那几捧干巴土？老不羞的。”
“你……”老太太被气得不轻。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人就不是啥善茬儿！不能再跟她搭话了，还得是在刘霞这里找个台阶下，赶紧闪身走人。
“行了，不就是三块钱吗？又不是不给你了，至于吗？”老太太摸索了半天，终于掏出了个手绢，一层层的打开时，嘴里还嘟囔着，“就生了俩丫头片子，没个香火顶门户，用得着这么急了眼的巴结着吗？”
“你！”
“咋了，我说错了吗？你不就是生了俩闺女，才被婆家嫌弃的赶出来了吗？又没有小子，不知道你这么卖力的往钱眼儿里钻有啥用？最后都给了外人。”
老太太的这几句话就像是刀子一样，狠狠地戳在了刘霞的心头上。没有给江家生个儿子出来，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现在被人当众又拎出来一层层的揭疤痕，疼得她蜷缩着身子，紧紧得抱住了自己，瑟瑟发抖。
“谁说我们是被赶出来的？”江宁带着两孩子挤进了人群中，来到了刘霞身边，“我看你岁数也不小了，咋还跟个老鼠似的，没事就往犄角旮旯里钻，到处传些闲言碎语，闹笑话。有那个精力不如想办法挣点，别豁着老脸到处赖账！”
“你……”
“妈妈妈妈，爸爸刚刚带我们去学校报名了，很快我和姐姐就可以去上学了。等我们长大了以后，有了学问，就能挣大钱给你花了！”
“好，妈妈等着你们长大。”刘霞抱着两孩子，酸涩的心里才好受了些。
盼娣从刘霞的怀里探出个小脑袋来，瞪着黑黝黝的大眼睛，歪着头不解的问道，“奶奶，你为啥要欺负我妈妈？是因为她太善良了，还是你太坏了？”
“你个小鳖……”老太太忽然看到所有人都在瞪大了眼睛盯着她看，想要骂人的话到了嘴边上，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你个小丫头片子不懂，奶奶这是叫你妈再生个小弟弟，到时候你们就有娘家人了，长大了才不会被欺负。”
“嗯……可是，爸爸妈妈还有姐姐就是我的娘家人啊！难道有人欺负我，他们会不管吗？”
“当然会管了。”江宁抱过盼娣来，搂着刘霞的肩膀将她们都搂在了怀里。他看着老太太冷笑了声，“你们都是我的宝贝，谁要是敢欺负你们，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老太太面色瞬间变得铁青，“一个绝户耍啥横？等老了看谁给你打幡抬棺……”
“你有那个闲心，不如好好管教下你儿子！昨天才管我借了几十块钱，说今天会还的。怎么着，你现在是来替他还钱的？”
老太太赶忙把手绢收起来，“我，我是来买衣服的。还啥账，我儿才没有借你钱，少在这里蒙人。”
“衣服不卖你了。”江宁将衣服收起来，转身就要走。
“哎哎哎，”老太太赶忙拦住了他，“为啥不卖给我了？我钱都掏出来了，你不能说不卖就不卖了。这不是搭讪着人玩儿吗？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也不怕折寿！”
江宁甩开老太太硬往他手里塞的三块钱，“我说不卖你了，又没有说不卖给别人了。大娘，两块钱这衣服赔钱送你了。”
“哎呦，这衣服这么好，两块钱是真的赔钱送了。大娘心里有数，谁都不容易，哪能让你们做了赔本的买卖！这是四块钱，这衣服啊，我要了！”
“我也要！”
“我也想买了。”
“……”
“谢谢大娘，也谢谢大家，你们心肠真好。我这里有新到的袜子，结实得很，都送给你们了。”江宁拿出几双袜子来，硬是给老大娘的袋子塞得满满的。
然后给买了衣服的人们每人又送了些小玩意儿。不一会儿，摊子上的东西都被买空了。
老太太的脸上倏的变成了酱紫色，月匈口里憋着一口闷气，疼得她差点炸开了，“你，你们……”
“我们咋了？我们是你卖我买，你情我愿。不像有的人，看见好东西就装傻充愣的想要赖账。”老大娘冲着老太太拍了拍到手的衣服，
“哎呀，要说也是，有俩钱儿都给那不争气的宝贝儿子还账了，哪里还买得起这么好的衣服？行了，我也不多说啥了，你赶紧想法再讹几个人，把债还了人家。”
“她爸，”刘霞拿着厚厚一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