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向你道歉。而且我保证，只要你肯回来，我把最好的资源都留给你，分成比例也按你要求的来，你以后赚钱的机会还多着呢！明明我们可以做到双赢，你何必非要弄得两败俱伤？”
“我就不！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把贞洁看得比天大、把钱看得比天大、只想活在过去、没有未来的人，只有你！”
“你！”程立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他猛地咳嗽起来。秦方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给他倒了杯水，然后问天然：“把我们都气死你就高兴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话！”
天然却反问她：“方姨，难道我原来不听话吗？”
秦方突然被问住，她猛然意识到，她读天然，像是读一本长篇小说，被结尾的反抗吸引了全部的注意，竟忘记了前文曾铺垫过的大段的顺从。
“原来是听话，可是……”
“可是我过得不好。我没有爱好，我没有梦想，我也没有朋友，如果没有你的安排，我都不知道第二天要做什么。既然我听话了，我还是过得不好，那是不是代表着，我不听话，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
秦方彻底愣住，只能听她继续说。“离开开程，我怀疑过、害怕过、焦虑过，甚至短暂地后悔过，但是做决定哪有不痛苦的呢？只是长痛不如短痛。时间线拉得越长，我就越能确定，离开，是正确的选择。”
她说完，牵着家禾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秦方站在原地，身后是程立连绵不绝的咳嗽声。
离开医院，家禾担心地问天然：“病历单还在他们手上，现在怎么办呢？”
天然握着她的手安慰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犯了错，我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
“对不起，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
“你不用说对不起，错误是从我犯下的那一刻开始存在的，不是因为被说出来才存在的。”
“可是万一他们真的把新闻发出来……不行，我还是要回去求求他们……”
天然紧紧抱着家禾的胳膊不让她走：“别去，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怎么看我。家禾，我之前对你不好，我很后悔，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家禾被她抱得动弹不得，只得揉揉她的头说：“你傻呀！”
“是呀是呀，我傻，你聪明，所以你千万别抛弃我嘛！”
家禾无奈地看着她像无尾熊一样黏着自己不放，只得打消了回去求人的念头，暗下决心，不管天然会遭受怎样的流言蜚语，自己都会和她站在一起，大不了在身上挂块牌子，上面写着“我与她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