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暂时出不去了。”安述无奈地摆手,对沈栀说下这一令人绝望的事实。
“什、么!”沈栀仍旧不敢相信,这一次她揪着自己下摆的手转为开始不断揪着安述的衣服。
眼看自己的衣服快被沈栀扯出一个洞来了,安述不喜欢别人碰自己,但是看到眼前沈栀如此慌张的样子心里升起的不喜都消失了。
然后安述伸出手拉住沈栀的手,然后也随沈栀一起坐在床上。当然那个也能当做是床的话,不过是一张羊皮铺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可以坐的地方。
“你听着,我们现在因为沙暴而暂时出不去,只有这间以沙子堆彻的房子可以让我们免受沙暴的侵袭。而且你刚好在的地方是一个没有信号的地方,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安述不经常开口,难得开口说出这么多话,说出来的时候他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说这么多的话。
但他的话对沈栀来说就如同晴天霹雳。听到那句我们能做的只能等,沈栀又开始绞起安述的衣角。
安述无奈地把她的手拨开然后再次开口对她说道,“不过等到这沙暴平息下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出去寻找出去的路了。”
“虽然沙暴打乱了出去的方向,但五天后我的同事发现我没有回去就会出来找我的。你放心,最多五天,五天过后我们就能出去了。”
安述一边说这话,一边温柔地把沈栀的手从自己的衣角上扒开。
然后就在他终于让沈栀的手离开他的衣服的时候沈栀突然反手握住了安述的手掌,“你的意思是五天后我们就能出去了吗?”
安述因为常年在沙漠里植树种树所以他的手心上有很多的茧,沈栀还摸到了很多细小的伤疤。
但不知怎地,摸着这些伤疤与老茧却让沈栀感到很安心,一种她说不上来的安心。
沈栀无意识地开始摩挲起安述手上的伤疤,而这个行为瞬间让安述的脸红了起来。
他常年待在西北,身边就没有过女人,所以此刻被一个女人摸住手掌心,这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然后安述瞬间把手抽开,一点没有收着力气,力道大的差点一巴掌打到沈栀的脸上。
“等到风暴停下来以后我就出去找路。”说完以后安述径直起身坐到房子的西面,而安述这些别扭害羞的行为沈栀都看不到。
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越界了,她只是听到安述的回答后终于有一些安心了。
当安述不再说话后,沈栀也没有开口继续与他对话,当两人安静下来以后,围绕她们耳边的就只是风声。
可是听着这风声,沈栀刚刚放下来的心又提了上来,也许是之前一天一夜的被迫躺在沙漠里的经历让她对呼啸而过的风声感到害怕,所以明明此刻最明智的选择是闭口不言好好休息保存体力,但沈栀还是忍不住找安述说话。
她现在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了,所以她又转了一些角度然后看到她的左前方模模糊糊有一个黑色的人影这才开口说道,“不知道这风暴什么时候才能停呢。”
“估计再等一会儿就没事了。”安述最初没有接沈栀的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回答道。
其实风暴不算什么,真正难得是风暴过后失去回去的方向。
而且听着沙房外越来越弱的风声,他心想已经快要停了。
“哦。”听到安述回答,沈栀又放下心来。
不过沈栀才发现原来安述是沉默寡言那一类型的,好像从她遇见他以后,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安慰她那一段了吧。
但沈栀不死心,继续开口问道,“你确定五天后我们就能出去了吗?”
闻言安述抬了下眼皮没有起伏地回答道,“是最迟五天后,可能会更快。”
“哦。”
又一次的对话结束,然后就在沈栀再次想要开口的时候,安述竟然率先开口打断她的话,“少说话,保存体力。”
“哦。”听到安述这么说,沈栀只能放弃找安述聊天的想法。
其实她内心也明白此刻最应该做的就是保存体力,但从一个感性的角度出发,她刚刚死里逃生其实内心还没有真正安静下来。
她其实还需要别人来开导她,但她仍处于沙漠中,所以她的内心有着抵触情绪并且因为前一夜差点葬送在沙漠的经历让她对沙漠的害怕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闭上嘴巴后沈栀又开始无意识地揪着自己的衣服,这是她在害怕的时候会做的下意识的动作。
但安述并没有注意到,他一直在观察屋外的天气。
呼啸的风声好像停了,这是一个信号。
安述站起来走到沙房最前面的洞口,这座由沙子做成的房子里没有门,有的只是无尽的沙子。
从他的视角里看过去外面的已经安静下来了,天空不再漂浮着黄沙。
所以想了想,安述抬脚打算先出去探探路,然后在安述要离开沙房的时候,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