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监怕摔着她,连忙放下肩舆,任由这位小姑奶奶跳下了肩舆,耀武扬威地走到了皇帝的金龙肩舆旁边:“您究竟是什么打算,得给我撂个准话儿!”
皇帝瞧着她直瞪眼:“强盗也没你这样的!你御前失仪该当何罪!”
“先甭管我的罪过,我就问您,能不能放常徽卫一马?就是不看我的面子,好歹也得体谅一下延平姑母吧!”
皇帝其实根本没想着追究常徽卫的罪过,他早知道这小子对婉仪没那意思,不然这么朝夕相处着早就该成事了。也不至于让婉仪成了老大难,最后由他捏着鼻子接手。
他就是看不过婉仪在意成这幅模样,那小子也配!
婉仪见皇帝不说话,观面色仿佛有松动的迹象。她有肚才,忘性也大,换了个婉转的声调儿,殷勤地凑了上去:“其实我知道您早就不计较了,是吧?您有雅量,为君也宽宏,您是万民表率,江山社稷是靠您的治国韬略,才有了如今四海太平。”
她给他戴高帽,奉承话说的极利索。皇帝也懒得跟她计较,顺着台阶就下了:“瞧着离启祥宫还有不少的脚程,还不坐回去?想明儿个嚷嚷腿脚疼么?”
婉仪嘿嘿一笑,说了声知道您疼我,又款款回到了她的肩舆上坐定了。
真是太岁遇克星,缘分天注定。底下人闷头听他们拌嘴儿又和好,心想这位柔贵妃果然如传言一般彪悍,且有手段。当初还是元庆公主的时候就是个乖张头子,如今成了贵妃也丝毫不减威风。敢同皇帝讨价还价,天底下怕只有她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