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竞拍项目是海运权。老规矩,在纸上写下价钱,然后封入信封当中,价高者得,起拍价二十万两。”
望珊珊百无聊赖地坐在望煜明身边,看看江家又看看顾家,疑惑道:“小叔,我们今天来干嘛?”
望煜明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来看戏。”
“看戏?”望珊珊不以为意:“夏竞最后一天是最无聊的,能有什么戏看?莫非小叔你得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消息?”
望煜明无奈地笑:“我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消息?不过是猜测而已。”
“猜测什么?”
“顾家直接把盐引从海家手里夺走,我不信海家只会让江家丫头给几万两银子的教训,不然海家岂不是吃大亏?”
望珊珊却摇头:“那海家还能有什么动静不成?昨天拍路权他们都没有半点动静。”
望煜明斟酌道:“你别忘了,路权,是可以转让的。”
就在这时,海家房间中,一封信封递到最中间的桌案前。
轻飘飘的一个信封,却仿佛大石头一般,压在了顾家的心上。
“海不凡,你在干什么?”顾延宁咬牙切齿地看向海不凡。
海不凡翘起二郎腿,轻蔑道:“没长眼睛,没看见我在拍海运权吗?”
顾延宁面目狰狞:“你拍海运干什么?你知道航线怎么走吗?你知道买卖价钱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拍海运权?更何况,你连路权都没有!”
海不凡两手一摊:“谁还不能白手起家了不是?我们家没了盐引,总不能就此不做生意,既然要做生意,做点海运生意也不错。”
顾延宁额头青筋直跳:“你没有路权!”
海不凡笑得分外轻松:“那我给过路费就是,我又不可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顾延宁双手紧紧握拳,扭头去看房间中的顾延卿,顾延卿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昨天是凭空冒出来的一个江意寒,今天是一个海不凡!
这一个个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说昨天拍不下路权只是货物运输需要支付更多的路费,那么今天如果拍不下路权……
“你们总不想,现在在海上的船飘三年吧?”
海不凡幸灾乐祸道。
昨天晚上,海老太爷叫海不凡拍海运权,海不凡只觉得海老太爷疯了,路权都没有拍什么海运权?自己家虽然有船,可那不过是江船,往海里面去还不知道什么情形。
海老太爷懒得为海不凡解惑,只让海不凡自己去想,海不凡因此想了一晚上。
直到天光大亮时,海不凡才猛然想明白,这是要顾家的命!
顾家在海上飘着的船天然就是海不凡的人质,现在顾家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必须把海运权拍下,不然顾家的损失恐怕得有百万两之巨!
“想吞我海家的东西,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海不凡态度极为倨傲,他压根就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性子,前两日被顾家压制得死死的,现在抓住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江玉衡羡慕地看向海不凡:“我也想在顾家面前这样趾高气昂。”
江意寒安慰道:“没关系,很快就到哥哥发挥的时候。”
此时,两炷香燃尽。
“顾家出价,二十万两。”
“海家出价,二十四万三千两。”
顾延卿觉得喉头腥甜,强忍住内心翻腾的怒气,看向海不凡:“你故意的?”
昨天江意寒让顾家多出了四万两,今日海不凡就直接把价抬高四万两,这价钱简直就是卡着顾家的死穴出的。
海不凡得意洋洋道:“这还得多谢你们让我们海家分家,那些个叔伯拿走了七成的盐矿,我和我爷爷别的不多,唯独现银多。”
望珊珊看得眼睛都不眨:“这也太狠了,顾家要海家败,海家直接要顾家亡!”
望煜明不得不感慨一句:“商场如战场。”
第二轮出价开始,第一炷香开始燃烧,江玉衡深吸一口气:“我要是顾家,现在恐怕得疯了。”
顾延卿确实被逼到了墙角。
“大哥!你想想办法啊。”
顾延卿疲倦地揉着自己的额头:“昨天,不该大张旗鼓地要银子。好缜密的一出计,先是假装要拍路权,强迫我们高于预算的价钱拍下来,再看我们昨日筹银子的举动,推测出我们今日拍海运的银子,一环扣一环,根本不给我们喘息的时间!”
眼看着香一点点燃尽,顾延宁只觉得呼吸都跟着消失了。
顾延卿仿佛下定决心:“拍吧。”
“真的跟海家拍?可他明明就是故意抬我们的价!”
顾延卿摇摇头:“海家为了盐引准备的银子不超过四十万两,所以他不会漫天抬价。大不了我们亏十几万两的银子,海上的船可不止这么点价钱!”
顾延宁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