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意寒清透的眸子中透出丝丝寒气,语调稀松平常:
“既然是见面礼,那这只雕我收下了。”
海不凡顿时语塞,他说的见面礼明明是指“下马威”,这丫头搁着装不懂,关键是海不凡发现自己似乎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绡紫,找人来止血。”江意寒看黑雕的动作估计它不会伤人,可如果不给它点颜色看看,恐怕它的主人只会变本加厉。
江家车队带了大夫,拿上好的金创药给黑雕涂上,一炷香不到便止住血,大夫看过之后道:“想来未曾伤及骨头,具体可能得找兽医看看。”
江意寒微微点头:“将它搬到我马车上罢。”随后侧身看向海不凡:
“记得把训练黑雕的人送到青石巷江府。”
海不凡陡然生出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一行人在海不凡的带领下朝着海家而去,江玉衡打马行至海不凡身边,嗤笑道: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幼稚。用雕给下马威,你不会以为我们高价聘请的东峰镖局是吃素的吧?你不会以为我是吃素的吧?”
东峰镖局的镖头正好走在前面,忙回头拱手:“大少爷谬赞!大小姐当机立断,不然我们也不敢轻易动手。”
那可是海不凡的雕,东峰镖局可不一定赔得起。
一行人才踏入海家正门,一个娇俏如黄鹂啼鸣的女声便唤:“不凡哥哥,这位便是江家姑娘吧?”
闻声看去,只见一位女子身着红裳,烈得如一团火一般,再细看去,裙摆处袖着牡丹纹样的苏绣,而且裙摆极大,旋转起来如一朵鲜艳至极的花朵。
她的神色倨傲,看向江意寒:“什么嘛,不过如此而已。”
江意寒还未说什么,江玉衡便挑眉:“这又是从哪个犄角疙瘩里面冒出来的没名姓的女人?”
红衣少女怒瞪:“我乃东岭顾家嫡女顾凤!”
说起自己的家族,一股自豪感从顾凤的语气中蔓延开。
海不凡饶有兴致地看向江意寒,他可乐见有人因为他争锋,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惜江意寒注定不会让他如愿,扶着自家爷爷的手,冲海不凡道:“我爷爷舟车劳顿,颇为辛苦,海公子还不带路?”
海不凡心说我难不成是个小厮不成,但看到江老太爷那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换了副面孔:
“往这边请。”
他把请字咬得很重。
顾凤哪里被这么无视过?
顾忌着江老太爷是长辈,顾凤气鼓鼓地朝着海家四叔祖的院子而去,心里默念等着瞧。
海家的院子和江家差别甚远。
江家内院以活水为主,四面开阔,四方花草不同,刮不同的风时,闻到的花香亦有所不同。
而海家因毗邻海边,见山水见惯了,故而家中以草木精致为主,江意寒一眼扫过去,名贵花草应接不暇,光是那一颗蓬盖饱满的迎客松,恐怕都价值不菲。
而且因为时令已是暮春,可谓是百花开至荼蘼,空气中都是浓艳的味道。
海不凡偶尔给江家人解释一二,也算是聊表地主之情。
不喜欢江意寒,可不代表他不欢迎江家。
海家老太爷已站在正院门口,一瞅见江家老太爷便上前两步:“老伙计你可算来了。”
江老太爷回道:“你过寿,我怎么能不来?”
说罢,两位一道携手进了正堂,堂中早已摆好茶点,江家兄妹和海不凡分别坐在两位老太爷下手,安心听着二人寒暄。
这寒暄的过程漫长且枯燥,海不凡听到后面只觉无趣,谁知对面的江家兄妹都听得认真,海不凡心中暗道,这二人面子功夫倒是不错。
半个时辰后,两个老太爷对视一眼,随后海家老太爷道:“不凡,你领着玉衡和意寒出去转转,省的陪我们这些老家伙说话不耐烦。”
海不凡自自然然起身,冲着江家兄妹二人一伸手,江玉衡瞅了眼他爷爷,这时候江老太爷适时开口:
“两个孙子一块出去玩玩,我这个孙女可得留在这陪我。”
海不凡难以置信地看向江意寒,他堂堂嫡长孙都没资格留在这里,怎么江意寒一个养在深闺的家伙还能留在此处?
原本海老太爷不过扫视江意寒几眼,而现在他有些犹豫道:“让江丫头留在这是否……”
话未说完,但未竟之意不言而喻。
谁知江玉衡适时起身:”走吧。”
江玉衡对自家爷爷的安排没有任何质疑,拽着海不凡就往屋外走,海不凡冷不防被他拽出屋去,只隐隐约约江老太爷似乎说了什么,自家爷爷居然真的让江意寒留在了屋内。
待海不凡送走江家人,再次回到正院时,他爷爷还维持着和早晨一样的姿势。
眉宇见似乎多了一丝胜券,听见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