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似水,流光如烁。
记得薛宝湖不喜欢酒味,霍定野特意沐了浴,身上还带了兰花味的香囊。
她既然绣了兰花的纹样,想来也是喜欢兰花香味的。
来到薛宝湖的院子里,空气中还弥漫着腻人的玫瑰花香。
霍定野深呼吸片刻,还是沉着脸敲了敲门。
抓心挠肝的滋味并不好受。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薛宝湖是如何想的。
那日的话,他要让薛宝湖对着清醒的他再说一遍。
等了一会,薛宝湖不仅没来开门,屋里的灯光还被她熄灭了。
霍定野:“……”
他并没有因此离开,锲而不舍地继续敲门。
兵书上讲: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找她,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走了。
“宝湖,我知道你还没睡,你开门,我们谈谈。”他耐着性子继续敲门。
月光在门上投下他的剪影,薛宝湖看了一会。
他要谈什么?
是发现了她的心思,所以连一年的时间都忍受不了,要与她和离吗?
她跑回内室,脱了鞋钻进被子里,大声道:“我已经睡了,你明日、不,你改日再来吧。”
等了一会,那恼人的敲门声终于停了。
是走了吗?
薛宝湖松了一口气,又莫名感到失落。
谁知下一刻有人从窗户处翻了进来。
霍定野身手好,甚至连东西都没碰倒。
薛宝湖被他吓到了,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他。
霍定野嗅了下,随后沉声问道:“你喝酒了?”
这么浓的酒味,肯定喝了不少,第二天头疼怎么办?
他语气严肃,薛宝湖有些心虚,小声回道:“只喝了一点,酒坛没拿稳,洒了。”
霍定野神色稍霁,将窗户支起,散一散屋里的酒味。
又拿出火折子将烛台点燃。
随口道:“怕黑就不要灭蜡烛。”
“……你在我就不怕了。”
霍定野一怔,脱口而出:“那我不在怎么办?”
薛宝湖避开他的视线,把被子兜头蒙在身上,她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闷声道:“我睡着了,你快走吧。”
“也不怕闷到自己。”霍定野低声笑了,她这副掩耳盗铃的模样实在有些滑稽。
他上前将她的被子扯开。
却不期然对上了一双泛着盈盈水光的眼。
“哭什么?”他声音轻柔。
薛宝湖泪眼朦胧地问:“你是不是,来与我商量和离的事?”
霍定野仔细地看了她一会。
“那你呢?”他欺身上前,捧着她的脸,与她对视着,“你想与我和离吗?”
泪水滑过酡红的脸颊。
她当然不想,可如果他坚持,她又能如何呢。
见她一直不说话,霍定野又问:“为什么要喝酒?”
薛宝湖有些迷茫,他怎么这么多问题。
为什么要喝酒?
因为他离开的时候好像有些生气,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想去找他解释,又怕会惹他厌烦。
这些话,她要怎么和他说?
“宝湖……”他轻声唤她的名字。
“那日你在山洞里说的话,是真心的吗?”霍定野紧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他眼神太炙热专注,在这样安静的夜里,薛宝湖仿佛听见了胸腔里的心跳声。
太近了。
醉意上涌,薛宝湖向前倾身,堵住了他的嘴。
她喝醉了,喝醉了的人做的事应该不会被计较吧。
两个人唇瓣相贴。
霍定野身上清列的兰花香味扑面而来。
脑子混混沌沌的,薛宝湖坐回去,看着他。
霍定野:“……”
由于太过震惊而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良久,他捂住自己的嘴,眼里无声的控诉着。
薛宝湖觉得有趣,拿开他欲拒还迎的手,又向他扑了过去。
也许是她动作太生猛,竟直接将他压倒在被褥上。
被她身上香甜的气息包裹着,还能尝到她嘴里的酒味。
她喝的是什么酒?怎么这样甜。
她的嘴唇好软……和那天一样。
霍定野闭上眼,左手扣住她的后脖颈,不给她一丝后退的机会。
骨子里掠夺侵占的本能被触发,他翻身将她压住。
他的力道太重,动作太凶狠,薛宝湖有些呼吸不上来,使劲地用手拍打他。
直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