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对自己干过这样的事，他还能蹲更久。
这就让她更迷惑了，所以她今天才来见他。
对面的董林看着陆卿灵，眼神复杂晦暗。
陆卿灵坐在椅子上，见此挑了挑眉，“怎么？尝到后悔的滋味了？”
董林苦笑一声，片刻后却摇了摇头，“或许吧，我只后悔低估了那几个男人对你倒是有几分上心。”
这就是说并不后悔对她作出那样的事了。
啧，要不说这人活该呢。不仅毫无悔意，话里话外还在强调她不过是仗着男人而已。
话不投机，陆卿灵直接切入主题，“董林，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像你。”
董林爱慕原主，可在学校里那几年，许是知道原主对他无心，他靠近的同时却从来没要求过什么，连举止都有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是那种让人能感觉到两人关系不错，但却不会误会的恰当好处。
这样的人，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会有一天作出M/J这种事。
听清陆卿灵的话，董林面上再次浮现出让陆卿灵看不懂的神色。
是倾慕，却又含着失望，随着思绪的几经周转，又慢慢溢出嘲讽和些微不屑。
过于复杂了，陆卿灵放弃分析，等着他回话。
“自认识你起，我捧着你不敢靠近，只怕你被玷污一点，而变得不再完美。”
大概是陷入了回忆，陆卿灵发现他的眼神有些飘忽。
可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说完后，再无下话，陆卿灵也耐心等着，然后就等来了董林堪称痛心疾首的愤恨之语。
“可你呢！你居然自甘堕落，纯白无瑕的月上仙子你不做，偏要做那沾染俗尘的红粉骷髅，辗转在多个男人身下，你自己下贱，怨不得别人。”
陆卿灵目瞪口呆。
这人...有病吧。
真的，若不是人设在这，她倒是想掐着他衣领问问，月下仙子是谁，红粉骷髅又是哪个？
好家伙，自嗨玩得挺溜，随随便便靠臆想给人下定义，还不许别人做出改变。
终究还是没忍住，“你，细说说？”她还挺想知道她是怎么从仙子变成骷髅的。
但显然董林情绪激动下根本不想理会她的好奇心，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不过，没关系，老天恐怕也看不过你，给我送来了那个像精灵一样美好的女孩，她不像你高高在上，灵动温柔，让人轻易就能靠近。”
在董林的胡言乱语中，陆卿灵悟了。
想到这本书的尿性，好家伙替身梗是跑不了了。
试探着证实自己的猜测，“白若莹？”
这三个字一出，霎时就像一个按钮一样，暂停了董林飘忽的情绪，猩红的眼盯着陆卿灵。
“陆卿灵，你若再敢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
行了，破案了。
至于董林的威胁，先不说以他现在的处境能怎么不放过她，等他出来了也就是一张机票的事。
陆卿灵不再多说，站起身准备离开，“董林，醒醒吧，别把你个人的喜好强加在别人身上，识人不清是你董家沦落至此最大的原因。”
不管是以前对原主的主观臆想，还是现在对白若莹的盲目相信，董林恐怕都从来没想过真正的去了解一个人。
就是不知道白若莹和他说了什么，让他如此坚定的认为她伤害了白若莹。
“你倒是不负你大哥所望，终究是让董家破了产。”
这句话正是当日在酒桌上，两人曾谈论的话题，不过倒是没想到，当时的玩笑之语转眼便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