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县令抬起头,眼泪溢出,悲呛的喊道:“下官打开粮仓,才发现里面半数多都是稻壳和麦麸,还没压实,松松垮垮的放在仓库里。”
韦涧素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胡说八道!粮仓存放的怎么是稻壳和麦麸?粮食去哪儿了?你是本县官员,粮仓有问题,你难辞其咎!”
“是,大人说的是,下官确实难辞其咎,可大人,下官是两年前来本县任县令,粮仓的粮食却是三年前收上来的秋粮,原本粮仓三年一换,若无意外,今年秋收后会替换旧粮,在此之前,下官确实不知粮仓放的都是稻壳和麦麸啊!”
韦涧素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说你不知情,你说粮仓放的是稻壳和麦麸,有何证据!”
蒋县令直接跪下,头磕在地上,“开仓时,下官和县丞、县尉、主簿一起去的,大人可以问一问他们,如今衙门里还放有二十袋掺杂了稻壳和麦麸的粮食。至于粮仓内的粮食变稻壳和麦麸一事,大人也可以询问县内官吏,在下官任期内,不曾开过粮仓。”
韦涧素厉声质问:“即便是麦麸稻壳,也可活一县百姓,为何还有如此多百姓吃不饱?”
“是下官的错,是下官疏忽了,原本下官安排王主簿带着几个衙役发粮,没想到发到一半时,才发现有人冒领......”
“荒唐!你既然安排发粮,却有如此疏漏!有这么多的人冒领,而你丝毫不知,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
蒋县令头磕在地面,悲怆请罪:“是下官失职,是下官失职,下官监管不力,致赈灾钱粮丢失,又未能细察库粮,请大人责罚。”
“责罚你有用吗!责罚你能找回钱粮,能让冒领粮食的人把粮食还回来吗?”
韦涧素一掌拍在桌上,将桌子拍得一震,巨大的响声让屋内鸦雀无声。
他站起来怒道:“蒋司林,本官先把你这颗脑袋寄在你颈项上,要是让本官查明你所言有假,钱粮之事与你有关,本官必要你人头落地!”
“下官不敢,下官句句属实,还望大人详查。”
韦涧素气的不行,可当务之急不是追究罪责的时候,先妥当安排百姓再论其他,沉声问:“现在还有多少粮食?”
“还有二十余袋,下官发现有人冒领后就停止了发粮。”
韦涧素深吸一口气,沉声朝卢景生说:“景生,你们先去跟蒋县令看看粮仓和原本存放赈灾钱粮的地方。”
又给蒋县令下令:“让人将账目,发粮的册子和户籍册子都送到本官这里来。”
蒋县令应下,一边让县丞去找来发放粮食的册子,户籍册等找来,一边带着卢景生和源江婉去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