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傅宁珞练完剑,用完早饭,无所事事的躺在摇椅里看话本。
心底却想着其他事,韦涧素派人告诉她,姚府下人的口风很紧,极少谈论姚璐凤和姚璐鸾的事,姚璐鸾七八年前就被送出去治病了,但具体在哪里治病无人知晓。
姚子齐十分深情,自姚璐凤姐妹母亲陈氏去世后,陈氏院子里的下人结因照看不周发卖,之后姚子齐洁身自好,不再纳妾,也很少在自己夫人房内留宿。
近些年,他似乎开始信道,偶尔会去道观听经,具体何时开始去仙知观的暂且未查明。
安平到时,她依旧懒洋洋的。
“小徒儿,扎马步给师父瞧瞧。”
就像戏文里演的那样,傅宁珞像个高手老人,悠哉游哉指点徒儿武艺。
安平从没扎过马步,碧柔示范了一下,她严肃弯膝,两个小拳头伸得笔直。
扎了不到一盏茶功夫,安平呼吸粗重,小脸冒出细汗,但她不吭声,一动不动。
“休息一刻钟,喝点水,再继续扎,扎满一刻钟。”
无良师父傅宁珞只差翘着二郎腿嗑瓜子了。
扎满一刻钟,安平换了衣裙,爬上傅宁珞的躺椅,拿了经由大公主挑选抄录后的简易版“风雨录”看。
“师父,您在蓝田县抓梅婆子时,怎么知道那胖妇人张氏会煮那么多姜汤?”
傅宁珞放下话本,环着她,捏了捏软绵绵的小肉胳膊,直把人逗乐了才道:“那张氏对外凶悍,却很在乎自己的丈夫张老四,当时天寒,张老四拿匕首对着我爹不敢放下,冻得鼻涕四流。”
“师父潜入厨房,把其他姜都拿走了,刚好剩下半块,够熬一锅姜汤,寻常妇人做惯厨房的活,下意识就会想干脆煮一锅,免得剩下一点点放干了。”
傅宁珞笑了笑,没有掩饰自己几斤几两,“师父那次算赌,要是赌错了……”
“就没有师父了?”安平撑起小身子抬起脑袋看她。
傅宁珞捏了捏安平的小鼻子,“赌输了再见机行事,只要对方有弱点,总能争取到救人的机会。”
师徒俩就着如果胖妇人张氏没有按照预期煮那么多姜汤,其他人也不喝水应该怎么救人。
旁边小板凳上的碧柔目露复杂,怀疑这次过后,她家小主子可能也要变芝麻馅了。
正聊到兴起,陆二匆匆跑进来,一进来便道:“城外大刘庄发生踩踏,死了一个人,为首的公子哥说是死者自己冲出来撞到他奴才的马,傅叔让我带小池子去验尸,你们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