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掐灭。
小猫要哭就在自己怀里哭。
也不能用抽过烟的手去碰小猫哭花的脸。
*
没等到小猫出来,等来了一通电话。
“喂,是禅院吗?”
“嗯,你找谁?”
甚尔摩挲了一下手指,知道问的不是自己,回得也非常平静。
又听电话里小孩子一通吵杂的交流后,传来女孩子的声音:
“是不是禅院的哥哥呀?我们就是想问一下禅院到家了吗?”
甚尔“嗯”了一声,就挂断了。
禅院。
打心底厌恶的姓。
“喂,禅院,你很缺钱吧?正好我很有钱诶,你要不考虑一下。”
委托人确实是个非常有钱的女人。
入赘的话,姓氏就跟妹妹不一样了。
想到妹妹以后也会嫁人改姓,就异常的烦躁。
甚尔短暂地走神了一会,自己养大的小猫凭什么被打上别人的标签。
拒绝后忽然又有点想回去看一眼妹妹。
后来想想,再等一等吧。
结果就是等到现在——这个姓氏,被一个元气满满的混小子,羞涩地从嘴里念出来。
真的是……让人非常不愉快。
***
你平复好心情,穿好睡衣,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高大青年,吓了一大跳。
发帽掉在了地上,被先你一步的大手拾起。他说:“先吹头发。”
甚尔以前经常帮你吹头发。
你不喜欢因一直举着吹风机而胳膊酸胀,也不喜欢热风的味道。
更不喜欢自己被剪的乱七八糟的头发。
甚尔一边给你擦眼泪,一边问:“谁剪的?”
……
你低垂着头,耳边是呼呼的热风,鼻尖是淡淡的烟草味。
而现在,自己的头发又长又顺,更不好吹了。
但甚尔很耐心,手指穿过你的发丝,你闻到了洗手液清爽的味道。
有些昏昏欲睡时被他冷不丁地问道:
“是在生气吗?”
不该生气吗。
“没有。”你轻声说。
甚尔拔了电源,一阵沉默里,他收着吹风机的电线。
一圈又一圈。
“哥哥晚安。”
***
你没想到哥哥好像……只是没有任何通知地出了趟远门,然后就回来不走了。
也没再突然消失了。
关于“进学部的相关事项”,开了一次班级会,又开了一次家长会。
朋友们第一次见到你出席的家长——哥哥。
朋友A:“哇!这是你的亲哥哥吗?”
朋友B超小声的一句:“粗野な男!”
朋友C探头:“筋肉!”又捏了捏你的胳膊:“弱々しい!”
你无奈地笑,直到家长们陆陆续续走出来,他们才结束调侃。
甚尔拿着一张详细说明从教室走了出来,眼睛很快地就找到你,面无表情很严肃的样子。
你跟朋友们道了声别,走过去问:“怎么了?”
他就这样站着,一群又一群青春洋溢的高中学生吵吵闹闹地经过。
有的跟妈妈说着想选什么,有的跟爸爸商量着哪个就业好……
甚尔将薄薄的一张纸给你,浓眉微皱:“好像和大学的升学……很重要……总之你自己决定就好。”
他轻声说:“我给不了你什么意见。”
回到家后,甚尔照常去厨房做晚饭。
“出去一趟,不用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