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治不了他?
因此从被绑到现在,他都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如今被穆夫人的簪子一戳,才意思到事情可能有哪里不对,但如今已经为时已晚了。
“老实点,让你说话你再说,不然,下次这簪子可不会这扎进这么点了!”穆夫人见季时点头,伸手把他嘴里的破布扯了下来。季时被这一下吓的六神无主,此时哪敢不听话。
“说,这衙门的暗道在哪?”
“我..我不知道...”季时哆嗦着回答,见她们听了怒目相向,赶紧说道:“但我知道东南方向有个狗洞!”
许艺和穆夫人对视一眼。看来瘦子兄弟就是从这个狗洞出去的了。她转头看着季时,“叫你的人把穆韶带过来,就说我们有机密的事情跟你讲,让他们离远点。”
季时听了这话迟疑的看看穆夫人,穆夫人柳眉一竖,“看什么?还不照办?你可别耍花样,到时候我大不了一簪子戳死你,咱们来个同归于尽,反正我也是流放的罪人,拉你一个不亏!”
许艺听了暗暗佩服,这穆夫人从官眷到流犯又到匪徒,这转换的也太快了。
季时听了这话两股战战。赶紧按照吩咐让人把穆韶从隔壁绑来。
不多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一道执剑的高大人影压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影映在门上。两人仔细观察,确认被绑着的是穆韶无疑。
穆夫人手上一动作,示意季时发话。
“让他一个人进来,我们有要事要谈,你们退远些。”
听了这话,执剑的人影有些迟疑。“公子,这人桀骜非常,恐会伤了公子。要不要小人把人押进来?”
这声音——是阿大!许艺和穆夫人紧张的对视一眼,警惕的看着门上的人影。同时示意季时打发他走。
“放肆,人都被绑着能伤到我吗?赶紧滚!”
阿大听了这话迟疑地站着,就在两人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的时候,他却一躬身行礼离开了。两人松下一口气。
这几天见季时对阿大还算客气,如今看他如此凶暴阿大却适应如常,可见往常的以礼待人都是伪装。如今的动辄打骂才是常态。
许艺在心里叹口气,赶紧来到门边。拉开一小条门缝,往外望去,果然看见穆韶清风明月的一张脸。
此时他嘴里塞着布条,见开门的是许艺,吃惊地瞪大眼。许艺见周围无人,快速打开门把他拉进来。三下五除二解开绳索。
穆韶自己一把拿出嘴里的破布仍开,来到母亲面前。“母亲,你没事吧?”
“无事,多亏了许姑娘。”穆夫人查看他一番,见他没什么事,放下心来。穆韶这才看清母亲手里的簪子,和簪子下被土豆淹没的季时。“这是...?”
“说来话长。多亏了许姑娘用土豆埋住了他,不然我们可要遭殃了。你那边怎么样?”
“儿子没事。你们一出门那些衙役就把我绑了起来,倒是没对我怎么样。刚刚阿大突然过来说舅舅要见我,就把我带过来了。”
“如此就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赶紧走!”穆夫人把刚刚季时说的消息跟穆韶说了一遍。接着几人合力按住季时,把本来绑着穆韶的绳子绑在他身上,捆了个结结实实,嘴也重新堵上。
绑完就有点犯难了。这么大个人,带也不好带,放在这里又怕他喊人来追他们。
季时见他们一双双眼睛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自己,急的呜呜直叫,可惜他的话谁都听不懂。也没人理他。
最终三人商议后决定把他打晕藏起来。季时听完松了口气,放心被打晕了。许艺把满屋子土豆收起来。
“怎么,他还以为我们会杀了他不成?”许艺拍了拍手。
“以己之心,度人之腹罢了。”穆夫人淡淡说了句。三人把季时藏好,蹑手蹑脚往东南方向去。
靠近院子处静悄悄空无一人,但越往远处走,人越来越多。基本上三步一停五步一岗。这些人都是配刀的衙役,不知季时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让这么多人言听计从。
院子里寂静的可怕,响了大半夜的嘈杂人声和撞门声,这会已经远去。持续了大半夜的惊心动魄仿佛是上辈子一样,没留下一丝痕迹。
许艺一边走一边心惊,这得是多大的掌控力度,才能再一个陌生的州城里如臂使指的运用别人的下属。
不,或许,这里面也不全是别人的下属。不知季时是什么时候谋划的这一切。他那个丞相父亲又是否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