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吗?”
捕快道:“目前还在查,可能要查个几天,过几天大人审完会发告示,到时候你感兴趣再来问吧。”
周博谦拿了一块碎银请他喝茶,请他在案子有进展的时候告知一声。
第二天从大理寺下衙,周博谦在路上看到那捕快过来,笑呵呵地道:“案子有眉目了,那书生和面馆媳妇都撒谎了,他们都与死者认识。”
面馆媳妇娘家与死者住得近,两人打过照面,死者曾经调戏过媳妇。
而书生与死者曾经在一家会馆起过争执,据说是为了怡红院的哪个姑娘唱的曲儿更好听。
这样就有了杀人动机,但是仵作与捕快在几人身上和店里搜了很久,都没查到毒物。
这种迅速将人置于死地的毒物总该有个东西盛放吧?
但是目前只有尸体和面碗里有,难不成死者是自杀?
但是他要自杀何必多此一举?何况死前与老板热络闲聊怎么也不像要自杀的人。
让周博谦有些困惑的是,死者的两只手上似乎都有毒药,这是哪沾上的呢。
周博谦毕竟没多少经验,回去后吃饭也比往常吃得慢。
谢绫音有些担心得问:“相公还在想命案的事?多吃饭脑子才能灵光啊。”
周博谦笑着点点头:“娘子说的是。”他不该让谢绫音为他担心,于是将案子暂时抛在脑后,给谢绫音夹了菜,专心吃饭。
谢绫音如今不过是刚显怀,穿得宽松点一点也看不出来,但是周博谦每日晚上睡前都会贴在她的肚子上跟娃娃说话。
周博谦如往常一般贴在谢绫音肚子上,让娃娃将来生出来不要淘气,不要惹娘亲生气,不然爹会打你屁屁。
谢绫音觉得肚子有点痒,笑着躲开,然后问道:“娃娃在肚子里真的会听到我们说话吗?”
周博谦扶着她慢慢在床上躺下,自己也脱鞋上去,然后熟练地把手放在谢绫音肚子上,他道。
“有说能的,也有人说不能的,谁说得准呢?万一听得懂,提前教教他规矩,他就会乖一点不惹娘亲生气了。”
谢绫音歪倒在他的肩膀上呵呵笑起来:“相公就会哄我。”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周博谦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道:“很晚了,娘子快睡吧,免得明日天热你又睡不着午觉,晚上多睡会。”
谢绫音自打怀孕就有些嗜睡,但是天热以后白天就难得好好睡着,屋里也不能放太多冰,怕着凉,所以趁晚上天凉一点就会早睡。
谢绫音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周博谦下床吹熄了灯,回到床上躺下,却睡不着。
他脑子里又开始想面馆的命案。
他在刑部、大理寺观政也遇到一些案件,但是他们一般只是从旁观看协助,亲历案件却是第一次,难免就想破案试一试。
尤其是这次毒杀案件中,却没找到盛放毒药的器具,无论是瓷瓶或者纸袋,案发前后没有人进出,容器总该还在面馆内或者当时的某个人身上才对。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周博谦又失眠了。
隐隐约约听到子时的打更声后没多久,谢绫音忽然动了动,周博谦看过去,谢绫音皱着眉醒来看着他。
看她的样子应该要起夜,周博谦点上灯唤来了值夜的夏桃,扶她到恭房。
待谢绫音回到卧房重新上床,见周博谦的样子似乎还没睡着过,便问道:“相公太热了睡不着吗?”
周博谦摇摇头。
谢绫音又问:“是在想那件命案吗?”
周博谦摸摸她的头道:“娘子真聪明。”
谢绫音看着他眉间的一点愁色,额头上有微微的汗珠,于是道:“相公你把蒲扇拿过来我给你扇扇风凉快一下,奶娘说,脑袋凉快了想的也就快了。”
周博谦轻笑,但这样也有些道理,于是起身借着月光拿蒲扇。
不过回到床上他并没有交给谢绫音让她扇风,而是他自己拿着给谢绫音轻轻扇起来。
“我力气大,我来扇吧,咱俩都凉快。”周博谦道。
凉风徐徐扇过,吹得人舒爽起来,扇着扇着,周博谦忽然停下微微有些激动地对谢绫音说:“娘子,我可能猜出凶手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