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绫音也不在意,蹲下用手点着小声地数起金锭。
换成银票的事情交给金凯去做的,但这之前周博谦还是需要亲自跑到郑家将此事知会一声,并且要报给官府留个底。
周博谦是个举人,背靠的郑国怀是刑部郎中,官府自然没有人会敢私吞的人,但是为了防止外人,这事谁都没有声张。
被谋财害命的事,周博谦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二更才到,谢绫音就眼皮耷拉下来,王妈妈见她那迷瞪样儿忙拉去洗漱。
张厨娘和粗使婆子孙婆子把热水抬进来倒进浴桶兑好水出去,王妈妈关上门,和福珠一起伺候谢绫音除衣入浴。
谢绫音这一天可忙坏了,进了浴桶没一会儿就倚着浴桶轻轻打鼾。
王妈妈与福珠帮她洗好上半身,想把她叫起来,却没想到怎么也叫不醒。
王妈妈无奈,她与福珠都拉不动,没法把她弄出来。
一筹莫展时,周博谦敲敲门问:“洗好了吗?”
周博谦都是等谢绫音洗完上床,他自己读完书再进来洗浴,但今天听见动静,谢绫音进去很久都没出来。
王妈妈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姑娘,不是,太太她在浴桶里睡着了,可能是太累了,叫不醒。”
周博谦有些哭笑不得,他这位小娘子真是有千种法子逗他乐。
“让我来吧。”
王妈妈开门让周博谦进去,周博谦让她们都出去,明日再进来收拾。
有些迟疑但是还是拉着福珠出去了。
谢绫音睡得很沉,头微微侧着向后仰。一张不施粉黛的小脸白里透着红,小巧的鼻子很挺,樱桃红的小嘴微微张着。
周博谦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又描摹她的眼睛、脸颊和嘴唇。
再往下看,周博谦被诱人的风景引得吞了吞口水。
谢绫音才十八岁,身材却玲珑有致,不比生产过的夫人丰腴,但是也足以令男人喉头一热。
热得自然不止一处。
周博谦三两下脱掉衣服伸腿迈进浴桶,浴桶堪堪能容下两人,他拿起瓢将身体淋透,除掉身上的凉气,然后抱住谢绫音啃上她的粉唇。
谢绫音本来梦到她坐在金子中间,数完一堆又一堆,正乐呢,忽然来了一只大白鹅忽闪着大翅膀冲她跑过来,然后对她的嘴巴一顿啄。
说疼也不算疼,就是被舔来舔去,还有点熟悉的柔软。
谢绫音睁开迷蒙的双眼,就看到周博谦的脸贴着她的脸。
周博谦见她醒了,脸移开一段距离问:“醒了?”
谢绫音还是很奇怪周博谦啃嘴巴的这种爱好,不过也不难受就任他去,她回抱住周博谦,把脸贴到他的胸前,打了一个哈欠,嘟囔道:“困。”
周博谦扬起嘴角,长臂一伸从凳子上拿起浴巾披到谢绫音身上,将她裹住,然后将她抱出浴桶。
待他将谢绫音的身体擦干,将她抱到隔壁的床上,塞进被窝里,然后迅速回去将身体冲洗一遍擦干。
良宵一刻值千金,周博谦还在食髓知味的当头,闹了谢绫音小半个时辰才拥着她睡去。
第二日周博谦神清气爽地按时早起,在名义上周博谦是郑国怀的养子,因而郑国怀请到了九天的子女婚假。周博谦觉得未免夜长梦多,吃过早饭就去郑家交代挖出宝箱一事,顺道请郑家帮他再临时安排两个护院。
但是谢绫音却是睡到日上三竿。
王妈妈伺候她穿衣时看着她身上的青青紫紫不由得还是有些脸红。
她低声抱怨:“姑爷也不知道节制点。”但想到姑爷其他的方面都做得很好,也就撇下不提。
喂过鸡鸭,谢绫音无事可做,见王妈妈拿起针线活,顿时有了主意。
“奶娘,你教我做袜子吧。”
王妈妈抬起头看她,笑着道:“你不是说针线跟你不对付,你再也不理它们了吗?”
谢绫音脸皮厚,不理会王妈妈的揶揄,道:“不是说别人家娘子都要给相公裁衣纳鞋,这些太难了,我可以试试做袜子。”
想到反正她有这个心,做得好不好,姑爷应该都挺欢心,王妈妈找了布料,给她戴上顶针,教她怎么裁剪缝制。
谢绫音不是这块料,东西看着简单,做起来可就难了,王妈妈又怕她伤着手大半还是她动手裁剪。
缝制刺两下虽说她也心疼,但谢绫音却不在意,现在也大了,做事比从前稳了许多,没有如从前每下一针都刺到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