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的妹妹们,他一个也不想搭理。
谢婉容却很意外姐夫长得这么俊俏又文雅,再看看谢绫音傻乎乎的样子,越想越气。
三年前她十四岁,父亲忽然来信说要将她嫁给他麾下的一员小将。
那个小将出身一般,远抵不上谢家,军职也不高,又不是她期望的书生才子,跟母亲求了些日子,陈氏也去信好几回也没能改变谢将军的主意。
正好她外祖母过五十大寿,她借此去了外地,希望有所转机。可惜外祖母也说不上什么话,听说长姐成亲,立马催着她回来。
凭什么她一个将军府嫡女要嫁给一个武夫,而庶女却嫁给俊秀的读书人?
谢婉容绞着手帕瞪着谢绫音,瞥见周博谦瞟过来,立马用手帕装出柔弱羞涩状。
周博谦不过是察觉她的眼神不善才看过来,眼神变得冰冷,不过瞧她那样有些厌恶,很快移开视线。
但那冰冷的眼神却吓得谢婉容立马低下头去。
两人吃过饭,又陪着老太太说了会话就打道回府。
虽然新婚,但周博谦没有谋职,他还要科考,所以在家就只忙着读书。
谢绫音无事可做,忽然想起她养的鸡和鹅来。
“奶娘奶娘!我的小鸡小鹅呢,没带来吗?”
王妈妈赶紧安抚:“放心,就在南院里养着。”
谢绫音拉着王妈妈的手让她带着去看,王妈妈歉意地朝周博谦福了福身就朝另一院子走去。
其实早已经不是小鸡小鹅,它们早就长大了,母鸡母鹅有的都已经开始下蛋,但在谢绫音的眼里它们都是没长大的娃娃。
当初抓的小鸡小鹅成活了小半,因为这些天婚事忙,又怕惊了客人,都被关进柴房的笼子里。
谢绫音让奶娘把它们都放出来,奶娘怕它们毁了新栽的花木,为难地劝她。
谢绫音有些丧气地喂了它们一会儿就回去。
周博谦见她有些不开心,忙问怎么回事,王妈妈解释了一下。
周博谦弯起嘴角道:“不过是些不值钱的花草,不打紧,阿音喜欢让它们在外面待着就放出来吧,让人注意打扫就是。”
谢绫音开心地拍手,又忽然眨巴着眼睛道:“你怎么又叫我阿音,不是叫娘子吗?”
周博谦自然地拉过她的手:“听祖母这样叫你,不喜欢?还是喜欢叫你娘子?”
祖母和大哥都喜欢叫她阿音,她想了想就回答:“那叫我阿音吧。”
谢绫音又风风火火跑去柴房和王妈妈福珠一起把鸡鹅放出来,满院子咯咯嘎嘎的,倒是热闹。
玩了一会儿,谢绫音有些累了回到北院,吃了些瓜果点心,见周博谦在书房里认真读书,她不去打扰,坐在院里托着腮发呆。
院里比较空旷,也没有鱼缸,甚至还没有她从前的院子大,四周摆了小花盆。
她想念起自己院里的两株桃树。桃子结得满满当当,还有许多小虫子掉下来,小鸡们伸长着脖子在树下捉虫吃。
可惜奶娘说树不能移,一移就死,再也结不了桃子。
但是她不住在那儿,就算以后结了桃子也会被嫡母妹妹摘走吧,他们可不会好心给她送来。
想着,她就叹了口气。
王妈妈忙着别的事,福珠坐在她旁边问她为什么叹气。
谢绫音心事重重的样子回她:“为什么咱们现在的院子这么小,也没有树?”
福珠有些慌张,压低声音说:“姑娘,当着姑爷和别人面可别说这种话。”
她想了想解释道:“姑爷他现在还没当官,以后当了官就能住大一点的院子了。”
谢绫音问:“为什么当了官就能住大院子,不当官不让买吗?”
福珠附耳说道:“不是,是咱家姑爷没当官,钱不够买,大院子要很多钱。不过娘子放心,王妈妈说咱姑爷是当官的料,以后肯定让您住上大院子。”
原来是没钱啊,谢绫音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院子里东西少,下人也少,这些都是要花钱买的呀。
谢绫音想起自己早上吃了一碗粥一张饼两个豆沙包,比相公吃的还多,该少吃点吗?
她摇摇头,少吃点肚子会饿,那样不好受。
忽然她又想起,她养的鸡鹅下的蛋可以吃,不下蛋的可以杀了吃肉,这样可以少花钱买蛋买肉。那吃菜的话,如果自己种菜不是也可以不花钱买菜了吗?
谢绫音忽然觉得自己聪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