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鹊明明与这具身体同感同受,意识却像单独的个体一般存在着,漂浮在侧,冷静地揣摩着“她”的心境。
那个年纪的“她”还没有习惯,“她”很害怕。
明鹊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到过以前的自己了。而且,以前啃噬她身体的毒虫,可比区区斑斓螮蝀要毒得多。
很明显,这不是正常的做梦,而是外物导致的梦魇,多半是那个果子的问题。
也是,能吃的东西肯定早被村民吃光了,也就是只有谢惊堂这种傻小子,才会巴巴地捡了两个被污染了的果子,还以为自己捡到了漏。
也许是这个村子供奉的“蛇神”,或者是这个阵法的主宰者“螣蛇”,祂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她回忆起曾经痛苦的经历,把她困在梦魇里。
祂怎么会觉得这样就能把她困住?
在少女凄厉绝望的尖叫声中,她的意识却稳定地沉寂着,等待这场凌迟般的梦魇走到尽头。
“明鹊?”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好熟悉的声音。
有人拉住了她的手,那是一只骨节细长的手。
“明鹊!”
那只手的主人声音透出隐隐的焦急。
她控制着身体费力地睁开眼。
在满眼的泪水之中,看到了一个翠衣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