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你这个朋友在,詹姆斯跟西里斯真的很走大运。”
他的眼睛也是灰色的,由衷的欢愉被他的眼睑所遮盖,让人联想起泡泡豆荚这种植物来,“是我幸运才是。”
羞涩又温和,需要同样小心地对待,但也十分的被动。
“叫我索妮娅就好,我可以叫你莱姆斯吗?”
23.
医务室里的肯特先生整个人像一颗金灿灿的毛线球,他的脚下堆积了第一次褪下的毛发,这又使得他像是一个有着脱发困扰的大型金毛犬,看起来尤为喜感。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默不作声地盯着我了?”他烦躁地拍了拍床铺,而我则一只手拿着魔杖指向他,一只手握着魔药瓶往嘴里一点一点灌,刚才第一时间用了除你武器,无声的状态下,并没有惊动庞弗雷女士。
他被吓得不轻,身上的毛发如丝绸般晃动了一下,“如果你是想报仇,那么昨天波特他们已经替你报了。”
“如果你敢乱来,我发誓…我会让你从霍格沃茨滚出去。”他咬牙切齿,但威胁太过外强中干,显得并没有多少说服力。
“事实证明,让完全不成熟的小孩握有可以轻易伤人的能力,实在是件麻烦事。”我低声说着,“要知道霍德小学的男孩们可没有你这么麻烦。”
“他们常常是在我尝试了一次拳头教育后就不再找我麻烦了。”我挑了挑眉,他裸露在毛发之外的手掌则是握成了拳头,“我伤了你作为男性的自尊?”
“恰好格兰芬多的捣蛋鬼们把这件事捅了出去?”
“然后你被罗尔他们嘲笑了是吗?”
“啧,你不止身体菜,连心理承受能力也菜得一比。”
“像个男人,肯特,如果罗尔他们对你造成了困扰,你应该自己想办法解决他们,而不是转移这种伤害,这只会让你的处境越来越糟糕。”
我咽下最后一口魔药,耳朵霎时间像火车头一样开始鸣笛,连耳侧的头发都被这气流吹得四起。
等这阵药效过去之后我才继续说道:“其实我真的挺讨厌担任这种知心大姐姐的角色。”
“但是为了避免误会,我还是得说清楚才行。”
“我比你强,这你肯定能感觉到。”
“所以这是最后通牒。”
“你喜欢我那是你的事,请不要再擅自让我承受你的这种不成熟的喜爱的后果,”
“不然你的下半辈子可能就在圣芒戈度过了,”
“而我的归宿将会是阿兹卡班,”
“我们不要让事件发展到那个地步,你觉得呢?”
半晌,他才闷闷道: “你应该是个斯莱特林,而不是格兰芬多你知道吗?”
“…啧,怎么说呢?”我苦着一张脸道,“一个人身上的某一种特质并不是这个人的全部。”
“萨拉查跟戈德里克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一个人怎么会被一个完全是他对立面的人吸引呢?”
“只能证明,他们都有同一种特质。”
“所以格兰芬多又或者斯莱特林,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一个是或者否的选择。”
“你懂我意思了吗?”
见他不语,我就准备离开。
“你的魔杖是什么材料?”他最后又问了一个问题。
“黑胡桃木,雷鸟尾羽。”我回忆着奥利凡德先生当时话,“只要我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就能发挥它最大的能量。”
“目前看来,我做的还不错。”
24.
莱姆斯怀里抱着牛奶瓶跟小面包,见到我后他先说了声对不起。
“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我从他手中接过早餐,揭开瓶盖灌了一大口,“啊,口渴死我了,魔药真难喝。”
然后不太在意地挥挥手,“没事,又不是什么宝藏隐秘,我不需要杀你灭口。”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玩笑道:“那如果是呢?”
“那我估计会把你关在一个充满鲜花的阳光房里。”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莱姆斯你应该多晒点太阳,你太白了。”
“没有女孩会喜欢皮肤比她还白皙细腻的男孩的。”
他愣了一下,随即眨眼道:“我会当这是个夸奖的。”
“所以萨拉查跟戈德里克真的是好朋友?”
“对啊,我们分院的时候分院帽先生不是唱过了吗?”我小声吟唱着那首歌,“有哪对挚友,能比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更好?除非你算上另一队挚友——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
扔开我那五音不全的腔调,分院帽先生像是知道很多事一样,每年他唱的歌都不一样,字里行间的歌词里透露出了不少讯息。
“所以我怀疑这就是很多课堂,斯莱特林跟格兰芬多一起上课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