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管你看到。”
红霞娇声嚷了起来:“齐大人……齐大人,您给做个见证。”巴拉巴拉把事情一说,齐方同也惊讶了:“此地远离海,怎有上品珍珠?”
他是礼部官员,自然知道南洋金珠是贡品,到底留了点脑子,没当众嚷出来。
“这就是遂昌地方的妙处了。也是……五仙教的妙处。话都说这份上,行,都不用明天,今天就让大伙看到。”说着对一个缇骑吩咐了几句,哈哈笑着说:“等着,今天日落前,东西就能到船上。”
“美人儿,等蔡百户的珍珠到了,你先选。”
红霞一听脸色就变了,朝着蔡翔哼了一声。
蝶梦却叹了口气:“金珍珠么……奴家不敢收呢。”
这一下,蔡祥脸色沉了下来。
“不敢?什么叫不敢?本公子送你的东西,还有不敢收的?”
“奴家,想到了一个故事……”她目光朝着红霞扫过来:“红霞姐姐应该也听过吧,关于金珠的故事。”
红霞打了个寒颤,怒道:“好端端的,提这种吓人故事干什么!”
“这是什么故事?”
红霞娇嗔道:“鬼故事,说起来就吓死人,没得扫了大人们的兴致。”
齐方同眼睛一亮:“鬼故事?本公子喜欢听,说来听听?是不是牡丹花下死的艳鬼那种?”
蝶梦轻轻推了他一下:“才不是呢。红姐姐说得对,这种吓人的故事说来扫兴。来来,姐妹们,奏乐,起舞……”
齐方同一挥手:“本公子难道还会怕听故事?还是?你们害怕?”
蝶梦轻轻一颤:“奴家,真的怕。”
“蔡百户在这里,这里,这里,那么多护卫,一个个威风凌凌的,怕什么?”
蔡祥放声大笑:“妖魔鬼怪遇到我们锦衣卫的人,难说谁更怕谁。来来,本百户也喜欢听故事,你们谁说的精彩,有赏。”
“世人传说,大海中的珍珠都是鲛人的泪水。越是珍贵的珍珠,越是饱含了鲛人的情感。
“鲛人临死前的最后一滴泪水会化作最美的金珍珠,所以,就有那奸恶之徒,欺骗了鲛人的感情后将其残忍杀害来获取完美的金珠。殊不知,这样取得的珠子中会带着鲛人的诅咒。
“奴家的这个故事啊,要从洪武年间说起。洪武末年,一个广西商人到杭州城贩卖珍珠……”
钦差大船之上,红霞娇滴滴的开始讲流传在杭城青楼中的故事。
遂昌县城内,因为刘氏命案停业数日重开的客栈中一群士绅在聚会。
士绅中的领袖是卢煌,满堂宾客一分为二,四人年过四旬,三人不过弱冠。
若是有学政官在场,必能认出年长者都有举人功名,年少者都是遂昌县学里的佼佼者。
包厢之中没有美酒佳肴,更没有舞乐娇娘,只有笔墨纸砚。
一个年轻人奋笔疾书,众人环绕在侧,在他停笔沉思之时,不时提点两句。
半个时辰,青年搁笔,众人端坐,听他朗朗而读,落下最后一个字时满堂抚掌。
卢煌深深吸一口气:“好,写的好,将我等心意表达的淋漓尽致,可谓字字珠玑,血泪其中。但愿此次老朽上京能不负这篇好文章。”
众人一片叹息,卢煌带头,所有人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卢老年过半百还要奔波,我等实在是惭愧。”
“让晚生陪老师上京吧。”
“不行,你要参加今年的乡试,上京路途遥远,万一耽搁了?即便不耽搁,旅途艰苦,如何能专心备考。我今年刚刚四十,和诸位兄长比起来还年轻,我和卢兄搭伴!”
卢煌站起来朝着众人行了个礼:“诸位莫要争了,就老朽一人足矣。若是……还需各位继续坚持,教化乡里,笃行正道。”
“老师您……”
“无妨,正好我的女婿要接老朽去南京住一阵。”
“可是……我听说您的外孙招上了官司?就是死在此地的那个刘娘子的事?”
“多亏按察司路经历明察秋毫,小子已经被放了出来。”
“案子尚未有结果,他……能离开遂昌?”
“暂时不能,所以老朽也得拖几天才能出发。”
“不碍事,反正这事……也已经好些年了。梅雨季将到,卢老路上千万小心。”
“诸位,大事已了,我等也有好些年没有这般相聚了。”
众人一片唏嘘,有人说我和某某同在一个镇上,都不敢多相聚,镇子里的人都盯着,我们在一起说两句家常话都有人听壁角。
立刻有人道:“是啊,此次能相聚,多亏了迎仙大典。”
“今日便饮酒作歌,尽兴方归,下一次相聚,便是老朽从京城回来后了!”
“好!”
“卢老说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