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心中似有什么东西落下了,轻松不少。她如或救星穿了鞋便要去开门,却因太过着急而有些磕绊显些被凳子绊到。
“姝青……”
听到动静,门外的人急急地唤了一声,不等他说完,柳姝青已将门打开。
娄执只披了蓑衣便赶回来了,只是风雨太大,依旧湿了大半个身子,几缕碎发还在滴水,脸上还挂了些雨珠未干。
柳姝青看他一脸紧张之色,想到方才的梦,心中又莫名有些难受了,那眸中染上丝忧伤,她闷闷地唤了声:“娄执。”随后将人迎进屋一合上房门,她不管不顾地上前拥住了面前之人。
“我身上又脏又湿,先松开等我换身干净衣裳好不好?”娄执懵了一瞬,反应过来用手拍了拍背提醒她。
他出了一身汗,衣裳又是湿的,不想叫柳姝青看到,因而还未退去蓑衣,抱上去有些扎,还湿露露的 。
柳姝青不顾这些,任凭他如何说就是抱着不撒手。
“抱一下,一会便好……我就抱一会。”腰间的手似乎又收紧了些,隔了蓑衣他太不确定。
柳姝青将脸埋在脖间,熟悉的味道似乎不起作用,那浑身是血的的人依然叫叫她惶惶不安。
细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听上去有些哽咽和难过。娄执微微偏过头,听着细小的声音,闭上嘴不在说话,只将手环上柳姝青的腰背,轻轻拍了拍。
她只是十几岁的姑娘,从未见过那种血腥场面,连男人见了都心有余悸,何况是她。
“方才做梦了。”柳姝青极力克制,眼眶湿润了些,声音略微沙哑带了些鼻音。
虽不知她梦到了些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娄执顺了顺她的背,温声安慰开解:“都是假的,别怕。”
柳姝青未多言,只回了声嗯片刻后她主动松了手,叫娄执去清理身子。
娄执换了衣裳出来时,便见她仵在窗边看雨,此时在无过多衣物遮挡,那身影略显单薄,同往日比消瘦了不少。
雨下久了风凉快不少,她立在窗边任由星星点点的雨丝打在身上。
一天一夜过去,她以为调节了心态,不在如昨日那般恐惧与自责,原想着过段日子便好了,可经此一梦那稍稍变好的心情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那些人狰狞恐怖,说是她害得他们……思及此,她眼睑微垂,心情有些复杂。
半晌听不到哗啦啦的水声,察觉身后有人靠近,她忽然小声说起来:“若是我早些记起那个人,是不是真能避免此事发生……”
回答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不该如此想,那不是你能左右的,错亦不是你,梦中的一切莫要在意……”
娄执带着一身水气,那一头直达臀部的青丝尚在滴水猜到她大抵是又受梦魇影响了。他走到柳姝青身旁,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是西街的方向
那不是她一人就能改变的,柳姝青知道,只是,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一缕湿发垂于娄执身前,落在柳姝青手背上,她察觉手背一凉,垂头瞥了一眼,没收回手,只是将娄执上下打量一番,而后用那只手覆上了娄执的手,慢慢转过身拥住了他。
柳姝青眼眶有些湿润,她将脸埋在娄执肩头身子有些发颤。
她贪婪地嗅着娄执的味道,然而往日的味道被澡豆粉盖过,如今只嗅到澡豆粉的味道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她曾一度想知娄执用了何特殊香料,如今才后知后觉,那是他自身形成的味道。
“还好只是梦,你还是好好的……还好你没事。”梦里他死了,倒在血泊中成了个血人,柳姝青很怕,怕他真的死了,还好他回来了。
听到此话娄执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没想到她如此难过,有大半原因竟是因为他,原来在她心中,自己远比他料想的要重要。
娄执不知她从何时对自己有了喜欢,却知她的爱不是一时兴起和消遣,更不比他少分毫。
他喉结一滚,将下颚贴着她轻轻蹭了蹭,双臂虽收紧将其禁锢在怀,却又始终带着丝小心,不至于将她弄伤。无关亲吻与赤.裸肉身的色.欲,二人紧紧相依偎,似要将对方揉入身体里 ,成为彼此的一部分。
后背伤处被抱的有些疼,可他不在乎,只想这样一直相拥下去,直到柳姝青不在难过落泪,他心中得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