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未料被里的人双颊微红,眼神闪躲,不敢正眼瞧他,只小声回了句:“我觉着有些凉,想盖被子。”
察觉柳姝青的尴尬,他意识到面前趟着的人,这会八成是清醒了。想起昨夜的事,他面颊也微微发烫,气氛一时变得微妙,他赶紧将被子盖到了柳姝青身上。
“咳,那便盖着吧。”
说罢娄执离了床榻,又站远了些。
柳姝青闭上眼,只觉得颜面扫地,也不知娄执心里怎么想她昨夜的所作所为。想到自己最后几乎衣不遮体的模样,也不知他看到没。
她心中忐忑不安,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柳姝青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察觉屋中的人出去,过了好一会,她才敢钻出被窝来。
到了午时,她已从高烧转为低烧,娄执未在进过卧房,用膳时,她也没敢出去,只叫红柚端了进来。他们之间本就尴尬,经此一遭,是愈发尴尬了。
“三婶呢?”
忽然,外头隐隐传来娄宏的声音。
“你三婶病了,在屋里休息着,你莫去打扰她……”
柳姝青在屋里头听那说话声越来越远,料想是娄执将他带走了。
娄宏被娄执带了出来,听说柳姝青病了,似是想到什么,神情紧张道:“病了!”
“三叔,莫不是你将三婶气病了?”
娄宏多次来临吉居,大多时候,娄执都不在,娄宏便当他是像自己父亲那样,是出去喝花酒了。这会听到柳姝青病了的消息,他便觉得一定是自己三叔不够关心三婶,将自己三婶气病了 。
娄执听他这么一说,眉头一挑,捏了捏他的肩膀,没好气道:“怎么说话呢,我怎可能将她气病?”
娄宏缩了缩脖子,振振有词道:“你天天往外跑,所以三婶一定是被你气病了,可怜三婶背井离乡却嫁了你这么个人,如今的她,该有多么想家想自己的父母啊……”
娄执双手枕在脑后,忽然瞥了他一眼,而后摸着他的头嗤笑道:“背井离乡这词用她身上不太合适,用空便多读书,别老来烦你三婶。”
想起柳姝青不喜欢小孩儿,他开始琢磨着怎么让娄宏这小子不在来烦他们。
“啊?这,这不是重点,咳咳,重点是三婶……”
娄宏小脸一红,面上略显尴尬,而后干咳了几声,一把拍掉按在头上的大手,他赶忙转移话题接着喋喋不休起来,他说得起劲,都未发觉身边的人没跟上来。
听到娄宏说她想家,娄执想起昨夜柳姝青迷迷糊糊同他说要回家的事。
被他气到是不可能的,平日里娄执瞧她也不喜欢同自己待一块,自己天天往外跑到正合她意。
“大抵如你所说,她想家了。”
察觉他未跟上来一个人在自己身后喃喃自语,娄宏回过头来:“三叔在嘀咕什么?”
自娄宏知他不会打自己后,便一改在父母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在他面前是愈发大胆了。
娄执面对他的追问,不耐烦地回他:“我说,你三婶是淋了雨才病的。”
“这样啊,那三叔往后可一定要好好给三婶撑伞,莫要在让三婶生病了。三叔,可听见了?”娄宏走回来拽着着他的衣摆,要他回应。
娄执被吵得烦了,敷衍地连声应道:“行行行,我保证好好替她撑伞,这辈子,便是我自个淋成那落汤鸡,也不叫她湿了片衣角。”
得了这么个回答娄宏面上一喜,随即也惋惜道:“可惜了,三婶没在这,听不到你保证的话,三叔回去了,记得要在好好同三婶说一遍。”
说完这话,娄宏没在不依不饶下去,自顾自地哼起了愉快的小调。
娄执却因他这番话心中泛起涟漪,这话不过哄娄宏玩的,怎可能在她面前说起 ,且要他说什么?
一辈子吗?
不可能的,他自顾地摇了摇头,神色复杂地瞧了眼临吉居。
一个不想嫁人生子,一个因不举而不该成婚,两人只因种种原因临时凑到了一块,双方都无感情。他们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罢了,时期一到,便是二人分别之时……
娄执回来时,柳姝青依旧趟着,整个人如同开败的花,没什么精气神。
“你想回去吗?”娄执坐到圆桌旁,没敢直视她,半晌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想起昨夜哄她的话,若是她真想回去,那便带她回去看看。
柳姝青楞了几秒,过了会,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想。”她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将昨夜说的话放心上。
想到昨夜的事,她还是决定解释一下。
“昨夜……”说到这,她眼神飘忽,不敢去看娄执,“昨夜的事,我……你便当什么也未发生过,成吗?”
“知道。”娄执撇过头不去瞧榻上的姑娘,想到那喝醉后的大胆行径,在他面前就罢了,若是在外头也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