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这种亲切甚至延伸到大皇子身上,可能对宋见月极为亲切也是如此,她是宋枕月的姐姐。
慧妃也喜欢逗大皇子玩,两个皇妃来回抱着大皇子,一片其乐融融,皇帝看到这一场景,心中无比欣慰,他的后宫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但亦和谐无比,如今凉秋也接来身边,不觉心中十分满足。
“我的念青,想必也会爬了吧?”觥筹交错,灯影幢幢,凉秋未注意到皇帝看向自己的目光,心里只想着尚风父子。
月亮在十六的时候最圆最大,能静静的在院内赏月也好。
“娘娘,您又穿的这么少,着凉可怎么好。”咏梅给凉秋披上一件大氅。“昨天诞席上您就喝多了酒,今天晚上又冒寒赏月亮,这样可会伤身体的!”
咏梅一看凉秋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酒壶,假嗔道,“今天可不能再喝啦!奴婢扶您进去休息。”
凉秋执拗的向前走了两步,一甩袍袖,对着酒壶又喝了一口,“天涯万千不归人,共沐九天一尊月。咏梅,这月光无比柔和,你可知月亮之上清冷无比,广寒宫人,过的什么样的生活?”
“娘娘,您醉了,不能再喝了。”
“咱们这儿就是广寒宫,整个皇宫都是广寒宫。”凉秋苦笑一声,趔趄着跌进咏梅的怀里。
咏梅小心的扶着凉秋走回殿内,心中总是不解,为什么娘娘总是不开心呢?
宋见月的寝殿内如今暖和许多,不仅有凉秋关照,皇后也嘱咐过多加照拂,如今炭火很足,药石也有供应,只是她的身体自从过年之后愈发的虚弱,纵有各种补药也无济于事,今日凉秋踏进她房内,难得宋见月下了床,在玉回的服侍下正在梳妆,她脸色苍白,用了脂粉装饰后,基本能看出病前的美貌容姿,水波粼粼的眼睛,一蹙柳眉斜飞入鬓,是一种寡淡的美丽,看着那么让人舒服。
“姐姐来了。今日不知怎的,觉得精神甚好,好像身上有点力气似的,才发觉这么长时间我一直素面朝天,实在不妥。”
“见月不过略施粉黛,已经容光焕发,不输六宫颜色。”
“姐姐,”宋见月从玉回手里接过梳子,对着镜中继续梳着头发,“见月听家父提过,这是回光返照。如今驭远湖边的梨花还未结苞,妾是见不到梨花盛开的美景了。”玉回在身后已是小声抽泣了起来,凉秋心中难过,不知说什么安慰她好。
“姐姐不用安慰与我,妹妹能有一天的时间梳妆打扮,想必到地下见了我娘,娘也欢喜,知道我在世上没有受过苦。”
明明少时丧母,明明青年受伤,可是她仍然对着镜中的自己说,她没有受过苦。许是想着,既然说了没有受苦,那么那些苦,就不曾发生。
“只是,见月行将就木之时,可以放下一切苦,却放不下陛下。我,很想念他。可见月知道,陛下忘了我了。”
“见月,他没有忘记你,陛下跟我说过等你病好些就来看你,你也知道,他比较忙。我一定把陛下找来,让他见你一面。”凉秋心里一酸,快步走出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