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我就说,你怎么从来不提西奥多给你的礼物,原来……原来……每年就只有一枝花……哈哈哈哈。”
西奥多愕然,坐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直愣愣地看着我,好像在质问我:你真的不满意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德拉科使劲的拍着他的肩膀,“西奥多,你真行啊……你真是……厉害!”
我羞得脸通红,放下手上的刀叉,准备愤然离场。但我突然意识到——又不是我出丑,我害羞个什么劲?此时达芙妮顺势说:“我也吃完了,一起回去吧。”
潘西还在那里和他们一起笑话我和西奥多,我实在是不忍直视,拉着达芙妮就往往外面走。
那种感觉又出现了,即使现在礼堂门口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我仍是感觉十分不适,就感觉我现在是□□着站在礼堂被人观摩,那种感觉几乎令我呕吐,我像是要溺毙在此,又像是有千万只蛆虫在我身上蠕动,我顾不上失礼,拉着达芙妮往外跑。
等跑到庭院,我终于松了口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达芙妮顾不上说什么,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我十分不解地从她手上接过这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朵优雅绽放的纯白铃兰花,这个胸针的每个花心用一颗圆润硕大珍珠点缀,微光照在洁白的花瓣上,满是柔美俏皮之感,叶子青绿,大约是用我不知道的材料制作的吧。
其实乍一看我还挺喜欢这朵铃兰花胸针的,纯白色的温柔点缀以制作精良的叶片,可爱又不失优雅,俏皮也不失温柔。一时间我有些失神,其实当我看到这个胸针的时候我就大约猜到是安德烈送给我的东西了。说实话当时我真的很感动,但我就感动了一秒,剩下的全部都被震惊替代,毕竟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他突然送我这么大份礼,让我受宠若惊。
达芙妮还没喘过气来,靠在柱子边喘气休息。“你怎么认识安德烈的?”
她轻轻地敲了我的额头一下,“你不记得了?我带你去的合唱团啊!你不还见过他?”我一拍脑袋,居然忘了这茬。
达芙妮用肩膀轻轻地撞了我一下,“其实我觉得这个小帅哥也不错,人又帅又温柔,比西奥多那个大冰茬子好多了。”
我这就要为西奥多鸣不平了,“西奥多哪惹你了?他从小就这种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话虽如此,但安德烈也很好啊,每次合唱团有活动就回问起你的近况。而且他比西奥多好多了,他多会关心人啊!”
我摇摇头,“西奥多只是不会表达而已,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达芙妮拉着我的手,“是,西奥多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但是显然安德烈更会照顾人啊。咱俩之前去合唱团没人理的时候安德烈不是那么热情的给咱们介绍这介绍那的。”
达芙妮接着说:“要不下次合唱团你也一起去吧,真的很有意思的!很多麻瓜的歌曲很好听!”
我算是明白她的意图了——就是来给安德烈当说客的!我瞪大眼睛,“你怕不是收了安德烈的好处吧!”
达芙妮立刻起身说:“怎么可能!你可是我的好姐妹!”说完达芙妮也有些消沉,她倚靠在柱子边,用手指刮擦着柱子。
“你刚刚还那么起劲,现在怎么就这样了?”我有些不解,我们刚刚都只是在开写无伤大雅的玩笑,还不至于就这样伤春悲秋,感时伤怀吧。
达芙妮叹气道:“哎,你看看刚刚,就潘西和利亚。”
我以为达芙妮是在为她们俩争风吃醋搞得她里外不是人而伤怀,于是开解她:“咱们都是从小的情谊,不会为这些分道扬镳的。”
谁知她说:“你以为我担心这个?”这下轮到我不理解了,心道:那你还为啥?
达芙妮情绪低落,玩弄着那身昂贵的衣袍,“你看看她们两个,就为了德拉科这一个人搞成这样,最终无论德拉科和谁在一起,两个人都不是赢家。德拉科心里中会对另一方心有愧疚或者其他的什么情绪,谁都不能得到完整的德拉科。暑假的时候我父亲也在给我物色结婚对象了,他无非就是把目光放在斯莱特林的几个人里面!”说到这里,达芙妮更加悲伤。我点点头,这是纯血家族结亲的基本原则,上次妈妈也说过我的结婚人选也不外乎是,所以我没什么很大的情绪起伏。
看我这么平静的样子,她几乎是绝望,认命般地说:“你看看斯莱特林里面哪一个不是心有所属,难道我一辈子就只能和自己的丈夫貌合神离一辈子吗?”
说道此处,达芙妮潸然泪下,肩膀微微颤抖、发出细微的抽泣声。看到达芙妮哭泣,我像是被剥皮抽筋了一般,既痛苦万分又无能为力。
我想起爸爸总说女孩子不用成绩出众,有他和哥哥在,天塌下来了都不会影响到我。可是你们给我撑起的天让我没有任何安全感,在你们撑起的天空下,我就只是一只提线木偶,我只能按照你们给我规划的动作表演。
其实我好羡慕我妈妈,她有一个还算是比较完美的家庭,一个位高权重、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