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厮,只说不知怎么的,周燃星就上手打起了楚二,接着两人就扭打起来。
二人并排站着,一个鼻青脸肿,一个全须全尾的站着,任谁瞧了,都觉得周燃星理亏。为着息事宁人,知道楚怀月在家中说一不二,楚二也惯听她的话,她便拉过楚怀月,说只要这件事不闹到家长那里去,她赔偿多少都行,楚怀月眼珠子一转,知道宫里向来给裴梦欢不少好东西,便点头答应,后来去前面,众人起来,也只说是小辈之间的玩闹,不小心伤着了,这才息事宁人。
只是到底堵不住悠悠众口,那天以后,周燃星诗会上大打出手的事情便私下里传开来,周燃星桀骜不驯的名声更是一传千里,胆小些的人,见了周燃星都绕道走,自那之后,她和周燃星也就不来参加诗会了。
周燃星看着裴梦欢微微撅起的嘴唇,像是娇艳欲滴的花瓣,一张一合,像是被露水打湿的花瓣微微颤动,“咳”他喉结微动,转移开目光,声音略紧:“殿下想要什么,臣都会给殿下取来。”
裴梦欢扬眉,“谁要你说这个了,让你一会去诗会上老实些。”
周燃星无奈:“刚不是保证过了嘛。”
“你每日就会说些哄骗人的话。”
“臣可从来没有哄骗过殿下。”周燃星目光灼灼的看着裴梦欢,深黑的眸子里,暗涌着的情意仿佛一触就会倾泻而出。
裴梦欢在这种目光之下,仿佛被烫了一下,慌忙的垂下眼睫,心怦然乱跳,她愤愤的想,周燃星就不该张一样一双乱勾人的眼睛。
“扣扣”敲门声起,“殿下,诗会即将开始,请移驾后院。”
裴梦欢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站起身“走吧,皇兄今日应该也是要来的。”
周燃星悠哉悠哉的起身,闲庭信步跟在裴梦欢身后。
到了后院,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在各自的位置上就坐,周燃星是突然而来的,便临时加了个位置,根据官职地位,好巧不巧的,正好在楚二旁边。
楚家是清贵之家,每逢诗会必然参加,不仅考校自家子弟的才学,更是来观察前来参加的士子们,若有好苗子,也不吝于收于门下教导,总而言之,许多年以后,楚二再次在诗会上见到了周燃星。
周燃星倒是一脸泰然自若的落座,余光都没施舍给旁边的楚二。
反倒是楚二,刚一来清谈阁,就听见有人说今天来了个沉鱼落雁的小娘子,追问之下,才知道长乐公主来了,他心中暗道不妙,长乐来,她身边那只狗也定然要寻着味跟来的,只是想着前段时间,妹妹说的二人在秋狩节闹不和的传闻,心怀侥幸的想,也许周燃星不来了呢。
如今眼睁睁看着周燃星坐在旁边,楚二顿时觉得自己的脸隐隐作痛起来,坐立不安,心神不宁,恨不得现在就结束诗会。
楚二想喝口水缓解一下情绪,刚拿起茶盏,就见周燃星轻飘飘的一个眼神传来,下意识的缩回了手。
周燃星勾起唇角,似是才注意到楚二,似笑非笑的开口:“楚二少爷,多年未见,风采依旧。”
“哈哈”楚二干笑几声,干巴巴的说:“比不得周少将军。”
周燃星上下打量一番楚二,轻轻啧了一声,笑着开口:“楚二少爷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说话。”一双丹凤眼却全无笑意,尽是冷漠。
对上这样一双寒眸,楚二心中不由得一凛,讷讷的不敢接话。
瞧见这没出息的样,周燃星嗤哼一声,看了眼不远处的裴梦欢,正一脸不赞同的盯着自己,只好歇了准备讽刺楚二的话,转过头去看场上。
诗会的主体以即将春闱的士子们为主,所以大部分都是一些朝气蓬勃的少年人,由一侍女随机选一个主题,众人作诗,意境上乘者为最佳,还有曲水流觞的活动。
只见一个俊雅的书生站在场上出口成章,侃侃而谈,迎来一片夸赞声,引起不小的注意,把他所作的诗文传上来,文学大家也纷纷点头。
见周燃星盯着那人,楚二急忙上前卖好,凑到跟前介绍道:“将军有所不知,此人叫许不问,淮南人,才学极佳,家父看过他做的文章,说榜首定有此人,前途无量。”
听着耳边楚二的介绍,周燃星慢慢眯起了眼,轻启薄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