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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心(1 / 2)

卡卡西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主卧里的声响不断地回荡在他的耳边,刺激着他的神经。

女人拉长的声音被外力撞碎成短促而有节奏连续不断的娇弱喊叫。

床头闹钟的荧光指针从2的位置慢慢移动到了4。

今天真是猛啊,父亲。

卡卡西感叹着,为自己居然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而苦笑不已。

他所爱着的女人,此时正在极端的痛苦和快乐里挣扎,发出小猫一样细细的求饶声。却不知道这种声音不会引来怜爱地结束,反而会带来更有力的侵占。

萦绕在耳边的喊叫,慢慢带上了哭腔,越来越大声和痛苦。

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

父亲似乎总是很注意不要发出什么响动,即使是新婚的那两天,稻妻也没哭得像今晚这么凄厉。

所以父亲这是在干嘛?

折腾这么久了,她应该早就承受不住了,说不定已经受伤了。

卡卡西感觉道自己眉头紧皱,好像一种什么东西噎在喉咙里。鼻腔里也堵的难受。一股气在不断往上冲,有冲到大脑的感觉。

面部,心脏,整个身体的前面一侧,都紧紧地崩着。

让他的双手想要折断什么,牙齿想要咬碎什么。

如果不是死死抓住被单,他可能会在下一刻就冲出去敲响他们的门让父亲停下来,或者干脆一脚踢开那扇拉门把她抱回来。

要忍住。

他反复对自己说。

一定要忍住。

……

等主卧的门被推开,听见父亲抱着她出来时,已经快要到早上6点了。盥洗室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水声,稻妻在唧唧哼哼的撒娇喊疼,父亲低低地安慰着,不住地道歉……

卡卡西靠在墙上,只感到无尽地疲惫。他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晰地认知到,稻妻是父亲的女人,而她也乐于属于父亲。

【真是……人生中任何一件事都无法相比的糟心啊。】

主卧里,朔茂坐起来往头上套衣服时,稻妻侧身将手搭上他精瘦的后腰,声音困乏而绵绵地问:“伤还好吗?”

“还行。”他答道。

宽大的衣服罩下来,盖住了她的手。

“嗯……”稻妻支起困倦的手,来回搓着他的腰,“有好点吗?”

“很暖,感觉好多了。”朔茂按住她手,不想再劳累她。

其实一点也不好。

这几年旧伤反复发作,有时候疼得整晚都难以入睡。

像昨晚那种不要命地做的情况,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今天不疼才怪。

但是在得知了儿子对妻子存着那样的心思之后,又在家中看见了卡卡西拉着稻妻的手,与她含情脉脉地对视的情景,一向能忍耐的旗木朔茂可以说是差点就丧失了理智。

并不是怀疑稻妻与卡卡西有私。

刺激到他的,也不是儿子牵了妻子的手。

而是,卡卡西已经完全成长为一个男子汉了,他英俊,高大,有着他父亲所不具备的慵懒又锋利的矛盾气质。以及……年轻。和他父亲的妻子站在一起的样子是那么的和谐而美好。

而稻妻呢?雪肤花貌,即使是庄重老成的暗紫色和服也无法掩盖她洋溢的青春。

在成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之前,旗木朔茂首先也是个男人。

他不想承认,那一刻他是嫉妒着卡卡西的。

与他年轻时如此相像的儿子,只是站在那里,就可以明明白白地提醒他:

【你已经老了。朔茂。】

是的,老了。

迎娶稻妻之前他所担心的事,悄然发生了。

脸上有了皱纹,和妻子出门时会被误认为是父女。

旧伤发作得越来越频繁,到了阴雨天气更是痛苦不堪。他知道这是身体机能在衰退的信号。

已经到了为了避免伤痛加重而克制欲望的年纪。

也许再过几年,连妻子都无法满足了吧。

到了那个时候,稻妻会怎么样呢?

她一定会拥抱他,不住地亲吻他,然后对他说“没关系,这样也很好”吧。

一定会的。因为她就是这么温柔的女人啊。

就好像以前,他只说了一次担心被儿子听见,她就很少再发出声音了。

昨晚明明被弄得很疼了,却还要坚持柔顺地承受着,最后难以忍受地哭叫起来。

【这样温暖,美丽,高贵的女人,却成了我的妻子。】

【我这样暴虐地伤害我的妻子,究竟是想愚蠢地证明些什么呢?】

【卡卡西是我的儿子,所以我应该就此原谅吗?】

【我的痛苦,和儿子的痛苦相比,究竟是谁更痛苦一些呢?】

【娶了稻妻,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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