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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3 / 4)

也许是她很疼爱的表弟或者母族的外甥。

因为直到杀了他之后,大名才算真正相信了,云姬确实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从此以后,她对血就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连带着对猩红的颜色也感到害怕。

因此,面对这面墙,她花了很久才从恐惧得难以动弹的感觉中脱离出来。

随后她便意识到,不能任由咒骂朔茂的字眼就这么留在墙上,更不能去发布D级任务找外人来帮忙。

于是只得换上方便行动的衣服,绑起袖子,从杂物间找出几把铲刀,打算自己一点一点地把这些恶心的血红铲下来。

实际上用涂料盖住也可以,但清理干净会让人心里好受一些。

在东云的封地里她见过那些做粉刷工作的人,一直需要举着手臂的他们,干完活之后胳膊会肿起来,必须坚持很多天直到适应工作强度才会好起来。

幸运的是云姬这具身体修习过粗浅的剑道,臂力和耐力都不弱,她动手铲了很久,也只是觉得肌肉微微酸痛。

墙虽然弄干净了,可当天晚上,她开始做起了噩梦。

连续很多晚上,一闭眼睛,她就能看见这面红墙。

墙上不是涂料,而是真正的鲜血。

那些死在她面前的人,则会一个接一个血溅红墙,不断地让她重复当时的恐惧和撕心裂肺。

靠近家门的卡卡西觉得旗木宅看起来有些不对劲。观察了几秒,才发现是外墙的问题——上面满是难看的斑斑驳驳的痕迹,仿佛有人故意刮划过一样。

但他没有功夫去理会这些,而是大声呼喊着“父亲”拉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令他吃了一惊。

稻妻拿着抹布,正跪在地板上用力擦拭。旁边摆着清洗抹布的水桶,里面的水很洁净。

她闻声抬头,直起身子,门口投进来的阳光直直地映在她的身上。

卡卡西怔住了。

不到半个月时间,继母已经瘦得脱了相。纤细单薄,像一棵长在露水里的草。两只眼窝深深地陷下去,显得眼睛愈发幽深。

看见他后,她的眼睛像被阳光点燃,亮了一瞬。卡卡西很难形容那样的眼神。

仿佛她才是那个归家的旅人,此时看见了魂牵梦萦的故乡。

她像是笑了一下,朝他伸出双手,看起来是想要拥抱他,但不知为何又缩了回去。

卡卡西心里一软,走过去,扶住了她瘦骨嶙峋的肩。

“怎么是你在做,钟点工呢?”

他说。

说完他又有点不自在。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为父亲的事火急火燎地跑回家,第一时间却问了不相干的问题。

“我把钟点工辞退了。”稻妻恢复了平静,并没有说实话。

一直以来,她都为卡卡西这个曾经喜欢的角色变成了她的继子感到有些微妙。而这个继子本身,也并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

然而此时此刻看见他,只让她觉得异常地感动。那些喧嚣、浮躁、不安,如同风吹过树叶一般消失殆尽了。

“饿了吗?”她拍拍他的后背。

这是个朔茂经常会做的动作,她做起来并不自然。

卡卡西摇摇头,不知道是因为稻妻年龄不够,难以给人以长辈的感觉,还是因为她不习惯与自己这样亲昵,动作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他不由自主将知觉集中在了后背----手掌留下的触感很轻,很迟疑,几乎是刚碰到就收回了。

见他摇头,稻妻便没有起身去厨房,慢慢在他身边坐下来。

两人陷入了沉默。

卡卡西没有问为什么她会把钟点工辞退了。有了刚才在大街上的经历,这样的事稍微想一想他就会有大致的答案。

树叶挲挲的响声从窗外传来,恰似一个讯号,让两人同时开口道:

“我有事想问你。”

“我有事想和你说。”

这是他们此前没有过的默契。

稻妻轻叹一声,看来卡卡西在村子里行走时已经听到了什么。

“你先问吧。”她说。

卡卡西低头注视着地板上的木纹,道:“父亲是真的被关起来了吗?”

他是早慧的,说话做事常常给人以胸有成竹的模样。这似乎是他首次流露迷茫的神色,变成了与之年龄相符的孩童。

稻妻张了张嘴,没有出声,最后只是无声地点了点头。

从她这里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后,卡卡西的双肩慢慢垂了下去:“他还好吗?”

为避免卡卡西不必要的担心,她还是决定隐去朔茂受伤的事,于是只是摇摇头说:“不知道,我没有见到他。”

卡卡西似乎已经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信息,转而问她道: “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就是这件事。”稻妻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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