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你脸色不好,什么叫没事?”
此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服部平次望向工藤新一的口袋。
工藤新一用尽全身力气举起自己手心里的手机,已经收到的短讯里写着:“警方已到,人救下来了。”
“我从……发觉这件事以后就向警局报案了,说凶手可能跳崖……如果、可以的话请在最近的平台上……安装防护装置准备救人。”工藤新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表情因为剧痛而扭曲,声音也断断续续,“也拜托林原镜他们在下面帮我保证进度……这些都是最终手段,不过……还好赶上……了……”
眼前模糊一片,工藤新一再度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喂,工藤!喂,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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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烟气袅袅滋润着身心,和叶放松地舒展开身体将自己完全埋在热乎乎的水中。
“啊——果然动了一天脑子最后泡泡温泉是至福——”感慨万分之后她仿佛想到什么,目光落在一旁若有所思的小兰身上,“不过,新一也太推理狂了,解决案子之后就又消失了……听服部说临走之前身体不像是很好的样子啊,最近是不是流行感冒,不过柯南好像还有精力泡泡温泉。”
“小孩子精力是旺盛啦,”林原镜立即打着哈哈要略过此事,“不过,你们没觉得奇怪吗,警察来的也太快了!就算工藤他反应过来立刻报警,这方圆几十里可是没有人烟啊。”
“这还不简单!望月先生那句话,意思就是自己是侦探,早就报警严阵以待了!”和叶百无聊赖地把嘴埋在水中咕嘟咕嘟在水下吹着泡泡。
“我好像不觉得他是这种自吹自擂的人,”林原镜捧起一把水在手中,看着波纹荡漾之时反射的盈盈水光,然后一把浇在脸上,“望月先生更像是个旁观者、一个——他所说的那样——守密人,故事都是由其他人创造的……”
而他只是观察、引导、记录。
而毛利兰并没有将心思放在这边,而是若有所思地凝望着男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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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一定要帮我联系上你那个新一哥哥啊!小鬼!”服部平次拼命揉着江户川柯南的脑袋,让他本就凌乱的发型更加狂放不羁。说到底这小鬼竟然和工藤新一是远房亲戚,但看今天望月叶林原镜两个人架着昏迷的工藤新一离开还背着小兰的模样,总感觉这事好像……没那么简单。
他有些懊丧地放松身体让温泉浸泡到他的肩膀:“说到底,这次的推理胜负……”
不,其实他早就败给工藤新一了,但推理真的有输赢吗?
自己一心追求跑团的得失,却忘委托的终极命题。
对真相的追求——
“推理哪有什么胜负啊,说到底,真相只有一个。”
一语惊醒梦中人,服部平次循声望去,江户川柯南声线稚嫩,却相当掷地有声。
……被上了一课啊。
服部平次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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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望月先生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林原镜接过望月叶递来的一叠钞票有些疑惑。
“嗯,一个旧友突然让我拜访他一趟,有些不好推脱,只能拜托你们自己先拿着钱买票回米花了,我会送你们去新干线车站的。”望月叶双手合十露出抱歉的神色,毕竟林原镜也不能开车,坐新干线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既然望月话都说到这里了,林原镜也只好听从安排,带着江户川从最近的新干线站下车,幸好行李并不沉重。
但拉杆箱在地上只拖行了一小段,林原镜便和一位穿着高领针织衫,外套是始祖鸟Squamish黑色风衣的男人擦肩而过,对方冲着电话那头的低语顺势飘进了林原镜的耳朵里。
“我想,应该必须是今天十五点零七分那趟的航班,宫野明美。”
“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
“这是组织的命令,可以吗?”
这句话说完,他便将手机放回口袋之中。
而林原镜愣怔在原地,猛然回头,那男子已经消失在人潮之中没了踪迹。
“……”
“那个,柯南君啊。”
“嗯?”
“反正时间还够,我们坐个飞机呗。”
江户川柯南:林原镜你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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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站姿笔挺,关注着玻璃两侧的动向,而少年人步履缓慢,仿佛每走一步都如同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三步一顿,五步一停。
最终他的指尖触及了这头悬挂着的白色电话,将听筒放在耳边,对面是长久的沉默,电流的沙沙声划过寂静的探监室,留下不知名的电音。
最终对面的人笑着开了口:“谢谢你啊,帮我发出了那些委托。”
“应该的,秀念。”少年的语调仍旧如此轻轻浅浅的。
“不,在住持死去后,宽念他们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