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景沅别开目光没有说话,心里略微有些诧异,相恋多年,他没想到有一天柳韵竟然会当面质问自己。
柳韵一直在等他的回答,但见他保持沉默,眼中那最后一点火苗也“咻”地熄灭了。
“你不会撒谎,以前每次我犯了错推到你身上的时候,你都是这样,”柳韵微微扬起头看向上方,目光有些恍惚,“听说陛下中的是三花毒,这是戎狄皇室特有的毒药,所以你为了皇位,甚至不惜勾结外族!?”
“你说的对,没错,是我派人下的手,”景沅心中那团火又冒了出来,他眼中浮现出郁色,“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要做皇帝,自然容不得他。”
“可他是你的同胞哥哥!”柳韵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她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对这样一个人一往情深,“曾经你说过,你只想拿回属于你的皇位,不会伤他性命!”
“哥哥?我也曾以为他是我的好哥哥,”景沅冷笑连连,他猛地凑到柳韵面前,吓得她往后一缩,“我确实说过饶他一命,可他却想要我的命!”
“你在瞎说什么,陛下一直对你关怀备至……”柳韵摇着头,觉得他在胡言乱语。
“关怀备至,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关怀备至,”景沅仰天发出一阵大笑,笑着笑着他猛地将茶盏扔在地上摔个粉碎,“你知道我母妃是为何会死吗?”
“木,木贵妃娘娘当初是因疾病而亡……”柳韵记得父亲当时从宫中回来是这么说的。
“放屁!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谎话罢了!”景沅破口大骂道,接着他伸手将柳韵禁锢在自己身边,“我母妃就是景昭派人将她给毒死的!”
“不可能!”柳韵奋力推开景沅,慌乱地摇着头,“木贵妃也算是看着陛下长大的,他不会这么做!”
“怎么不可能!”景沅紧紧拉住柳韵手腕,双目赤红,“这是亲耳听到他说的!”
“当年父皇驾崩,我从淮海快马加鞭赶了回来,看到的是什么?———是父皇和母妃的遗体!是登上皇位的景昭!”
“那个时候我虽然很难过,但是我念在他是我兄长面前所以我还是为了他的皇位南征北战,直到你入宫做了贵妃。”
“那个时候我也只是难过,所以我辞官云游,没想到正是这次云游我遇到了母妃故人,这才让我知道了当初的真相!”
“父皇最终属意的皇子是我,他本打算废了景昭把皇位传给我的!景昭正是提前一步得知了消息,逼死了父皇,再将我母妃毒死!”
景沅狠狠将柳韵甩在椅子上,“我回来质问景昭,他当着我的面笑我蠢,承认是他杀了父皇母妃,也是他故意将你纳入宫中,他就是要夺走我的一切!”
“如今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有错吗?”
“我没有错!”
柳韵之前只是听景沅说起过皇位原本应该是他的,其余还是第一次听到。
她望着激动的景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景沅起身狠狠抱住柳韵,用力之大,几乎要将她勒入身体中,“阿韵,如今我只剩下你了,你绝对不可以背叛我…..”
柳韵下意识的就想推开景沅,但她眼神闪烁了一下,还是伸手环抱住景沅,低声道:“好。”
过了好一会功夫,景沅才冷静了下来。
他松开柳韵,见自己一身绛紫色亲王袍服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于是起身准备回府换身衣服。
出门的时候他又转过身对柳韵说道:“阿韵,这些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否则……”我还会杀了你。
柳韵心里一阵颤栗,面上顺从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景沅见她这样才放下心来,吻了吻她的额头才离开了。
柳韵摸着额头,只觉得仿佛毒蛇的信子刚刚划过一般。
六天很快就到了,这天一大早景沅就来到了清思殿,与上次不同的是,他这次是和顺仪郡王、柳丞相一起来的,三人身后还跟着不少亲兵。
“王爷这是做什么?”杜若珩见景沅来者不善忙一挥拂尘,护卫清思殿的禁卫立刻迎上前来。
“六天已到,陛下却还不露面,本王怀疑皇后挟持陛下,意欲谋反,带人来一探究竟的,杜公公还请行个方便吧。”景沅来之前已经想好了理由。
只要带着众人闯进清思殿,到时候有景昭的尸体从旁佐证,顾令曦弑君的罪名她不认,也得认!
杜若珩拦在清思殿门口,半步也不让,“王爷少安毋躁,且不说皇后娘娘是否挟持陛下,您擅自带兵入宫,已是有违祖制….”
景沅心急如焚,一点也不想听废话,顾不上顺仪郡王的阻拦,上前就要推开杜若珩,“让开,不然本王怀疑你和皇后勾结在一起!”
说到这里,景沅带来的亲军齐刷刷的就要亮出兵刃。
禁卫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