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理解她们的人类只有特殊种,但具体是怎么个理解,她还不明白,对于一脸懵懂的伊克莉丝,母亲也只是微微叹气,着重强调了保守植物秘密的事,嘟囔着或许以后见到了才能解释的通。
所以母亲到底是要她理解什么?特殊种说到底也只是养分的一种吧,而且其实她一直都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托普专注只吃那一种东西,或许是“噩梦”的营养价值过高能帮助他成长,也或许是身为植物的托普没有嗅觉味觉无法寻找别的食物,伊克莉丝想不出理由,不过她在托普的建议下,又将视线放在了狗卷棘的身上。
不过,这就是特殊种,人类形态的养分吗……真新鲜,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至少这个人类的味道闻起来很香,就算吃也不会让她反胃吧,嗯……应该不用烤熟?毕竟她非常讨厌熟食,所以说是要像托普那样,用吸食的方式吗?
伊克莉丝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眼里透出疑惑,所以她到底是从手开始吃,还是从头开始吃?话说她要怎么吃,直接生啃?这个人类会老老实实让她吃掉吗……而且这个人类若是在这里消失的话,会不会给现在的妈妈带来困扰?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可以直接把这个少年埋在土里……但这时候的她还只是小孩子,需要成年人类的庇护,不能做的太过分。
小姑娘想了许多,最后才把视线停留在狗卷棘那张稚嫩的脸上。
狗卷棘此刻正震惊于伊克莉丝似乎在和什么东西交谈这件事,但眼下他无暇顾及更多,他捂着自己的喉咙,满嘴的血腥味让他感觉非常难受,他不知道是什么阻挡了他的咒言,而且实力或许还在他之上,不然他不会遭到反噬……既然病人已经醒来,或许他可以就此离开,回去调查这件事。
伊克莉丝下床走到狗卷棘的面前,她凑过去,又仔细在小少年的耳旁嗅了嗅,她这样的举动让对方腾地脸孔大红,伊克莉丝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感觉那股香甜似乎更浓了,浓的有些化不开似的,香得让她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她歪头看着小少年,对方一直捂着喉咙让她略微感到一丝好奇,喉咙受伤了?对了,托普以前说过,人类形态的养分的身体里有东西其实很像“噩梦”,或许她也可以像托普那样,从伤口处下手,毕竟一个大活人在这里消失,她很难处理后续。可一般的“噩梦”大多都是附在人类身上,或者干脆脱离人类,这种躲在人类身体里的类型还真是罕见,说不定正因为如此,托普才建议她去吃。
或许是伊克莉丝的眼神太过不对劲,狗卷棘下意识往后退了小半步,他感觉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盘菜,明明以前他没觉得这个小女孩除了漂亮以外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现在他却只觉得这女孩处处都透着一种他说不上来的古怪。
就在狗卷棘想要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伊克莉丝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吃养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紧张,或许是眼前的少年是人类模样,而不是那些狰狞丑陋的异形怪物,虽然伊克莉丝不害怕“噩梦”,但让她去吃的话,她宁可选择人类,也不会选择吃怪物,毕竟他们太臭了。
就在狗卷棘想要推开对方的手时候,伊克莉丝突然间偏头吻上他的嘴唇。
小少年顿时瞪大眼睛,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伊克莉丝的亲吻没有带其他情绪,她只是学着托普来寻找一个“伤处”,而她能注意到的对方唯一的“伤口”就是那张嘴,狗卷棘不自觉张开口,当他嘴里的鲜血顺着惯性流到了对方的嘴里,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他们在做什么。
银发少年的脸孔瞬间红到脖子根,双手发颤,身体僵直,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滑到了自己的口里,勾住了他的舌尖,他的耳畔甚至清晰响起了小姑娘吞咽时发出的咕噜声……
然而还不等他推开对方,伊克莉丝却率先推开了他,而且用力极猛,推得他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
“你……你是……什么……”
伊克莉丝捂着自己的嘴,瞳孔巨颤,此刻的她就像是没有听觉的人第一次听到声音、或者年幼的孩童第一次喝到冰可乐时的那种震惊,她颤抖着手,胡乱地摩擦着自己的嘴唇,她只是学着托普试图去吃,却从没想过对方会是什么味道。
或许这就是伊克莉丝对于味道的第一次,她被那股清香甘洌的味道搅得头晕目眩浑身发热,狗卷棘的身体深处有什么极为香甜的味道直冲她的大脑,将她的味觉全部激活,让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只能下意识推开对方,她捂着嘴跪坐在地上呛咳,瞳孔放大,脑内一片空白。
太香了……实在太香了,这就是托普平日吃到的东西,躺在花丛中被植物们吵嚷她的头都不会感觉到这种颤动,而且那种甜腻感甚至比最香醇的蜂蜜还要剧烈,她一时间根本承受不住这种冲击,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她甚至连哭泣都是第一次,在她的记忆里,她从不会因为任何事流泪,但这次她实在无法控制眼泪流出。
狗卷棘还没从自己被强吻的冲击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