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围着好些人。外围零零散散站着好些仆从,窃窃私语后脸上带着些惋惜之色。
一人转过身来想去寻些东西,撞上刚从正门而来的羽箕四人,十分惊恐,大声喊道:“你们是谁?什么时候闯进来的?!”
目光瞬间焦灼,众人纷纷看向她们,哽咽声也随之停了下来。前面那一堆人也散开了点。
羽箕见状连忙解释:“我们没有恶意,听着哭声寻来的。我会点医术,想着应该能帮上忙,而且外面也没有人在把守。”
刚才那大喊大叫的人瞥见阿浔,又咋咋呼呼嚷:“原来是你这小子,今天还竟带一群人过来。”说完伸手就要去捞。
阿浔眼疾手快躲过,迫不及待奔向小莹,他跑过去一把搂住小莹检查伤势,吓得旁边的中年妇女瞪大眼睛跌坐在一旁。在墙外听到的那一声凄厉的哭喊声,想必就是她发出来的。
那妇女见是阿浔,抓住他就推向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着:“你这晦气玩意还有脸来。”阿浔死死抱住小莹,手里多出一颗药丸,小莹失去意识无法下咽,他咬咬牙自己含进嘴里,低下头去亲口喂给她。
一圈人都被这一幕整蒙了,夫人看着这一情景愣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又急又气推攘着旁边的管家:“愣着干嘛呀,还不赶紧...赶紧把他给拉走,这可真是,毫无……廉耻呀!”
管家颤颤巍巍招呼着旁边的人冲上去要把阿浔拉开,谁知阿浔竟幻化成一只雪白的兔子,一溜烟窜进羽箕怀里。顿时她们三人成了众人的焦点。
阿浔是羽箕两年前在苍龙捡到的,当时它强行吞食嫦娥果修炼,但身体无法承受奄奄一息。羽箕助力它疏导体内强行灌入的强大星力,紧要关头救下它一命,也因此成功修炼出人形。但嫦娥果性火,服用时伤到丹脉,近些年来一直是小孩样子,不见长大。
事情发生的着实突然,正当羽箕三人不知所措时,背后响起一阵咳嗽声,嗓音沙哑着喊着小莹。一年迈的老人被下人搀扶着,颤颤巍巍地走来,虽行动不便,但脚步一点不放慢。
夫人看见老人走来忙起身相迎,家庭地位一目了然。“老爷子,你怎的过来了?这边路滑,当心摔着。”
老爷子哼的一声,并不搭话,呵斥着管家:“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把人放在地上干什么,是想今天就一把火烧了么?!”
那管家登时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催促着下人去请大夫,亲自从地上抱起小莹往卧房走去。其它人见状不妙脚步轻轻散去找事做,生怕误伤到自己。
羽算心中一喜,抓住这大好时机自告奋勇:“时间紧迫,可否让我看看,学过几年医术,起死回生是不能够,寻常难症还是可以的。”
老爷子扭过头来打量了三人几眼,又看见了缩在羽箕怀里的阿浔,神情竟展露出一丝惊喜,有礼回道:“有劳姑娘了。”便指了指卧房,示意可以进去。
天虚大步流星走过,又扭头看了一
眼,摇着扇子笑道:"这一家人啊。”
羽箕三人走进房中,屋内充斥着草药味,看来平日没少用药。
管家把小莹轻轻放上床榻,又吩咐着下人去烧水拿药箱。羽箕把阿浔交给凌翼,立马走上前查看伤势。夫人赶上前似要询问,被凌翼持剑拦下。小莹伤得很重,嘴唇都已没有任何血色。
羽箕查看全身,胳膊上新伤旧伤叠加,但都不是致命关键。呼吸微弱,全凭一股气吊着,这也多亏了阿浔,因是刚才他是把自己的半颗灵丹喂给了她,羽箕心下暗叹,知道灵丹修炼对阿寻来说有多不易。
不是外因,便是内因了。羽箕从腰包里摸出针袋,铺开,把小莹扶起,拿出三根银针分别扎入小腹,食指和后颈部,最后扶起小莹,注入星力疏通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