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烈的粉丝们气不过自己的偶像被绿,选择转移仇恨,已经人肉出来了林予舒的证件照、学校、毕业论文、工作地址,甚至曾经在医院收到的患者投诉等等,一个个地张牙舞爪,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纪铖写那么多首情歌我以为Eden有多美若天仙呢,结果证件照也就普普通通,真让人失望。】
【小姐姐学历好,工作优秀,可惜就是没长脑子,分不清谁才是好人。】
【被病人投诉过一定不是什么好医生,姐妹们快去医院官网举报她,咱们也算是为名除害了。】
【我宁愿是死在病床上,也不愿意让这个恋爱脑的昏医救我。】
······
林予舒看着这些如尖刀般锋利地恶言,心脏皱缩,火速注销了微博账号。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林启东就来敲门叫她起床,“舒儿,快点起床,早点吃完饭后咱们去机场候机。”
“哦”,林予舒应了一声。
林予舒坐在餐桌前面色苍白,面对整桌丰盛的早餐毫无胃口,“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你们先吃吧,不要等我。”
父母彼此小心翼翼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互相用手肘撞对方,被林予舒看到了这副场景,解释道:“我就去一趟楼下的美发店,半个小时后就会回来,不会耽误下午去机场候机。”
林启东放心不下,问道:“舒儿,你大清早地去美发店干嘛?”
林予舒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波澜,“剪头发。”
“剪多短?”一头黄毛卷发的Tony老师问她,“还是老样子,修一下发尾?”
坐在美发椅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林予舒沉着地冷声,“剪到耳后根这么短。”
Tony吃惊地咂舌,“这七八年里你每次来都只修发尾,怎么突发奇想要剪这么短?”
林予舒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顿了顿说:“我想从头开始,谋求一个好寓意。”
Tony捧着她柔顺的长发,拿着剪刀却怎么都下去手,“别一次性就剪这么短了,万一你后悔了还得来找我接发。”
林予舒苦笑,“你剪吧,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为了做出的决定而后悔。”
Tony边挥舞剪刀边回忆道:“听我爸说以前好多小女孩被家长用一根棒棒糖就骗来了,被他剪完头发后又哭又闹,死活都要他把头发接回去。”
这家美发店开在小区里,来来往往的都是熟客,Tony是从父亲那里继承了这家小店。
林予舒笑了笑,听出他的揶揄,“你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哭不会闹。”
她年纪已经大到不会为了多情的男孩而冲昏头脑,放弃梦寐以求的名校,更不会为了区区三千烦恼丝而伤心惆怅。
现在她想要的,只有事业和自由。
“咔嚓——”
一剪刀下去,齐腰的长发干脆利落地落地,林予舒的心底隐隐作痛。
剪刀剪断的不只是头发,更是他们的羁绊。
从此以后,他们便桥归桥,路归路,只算得上形同陌路的旧友了。
*
尽管在来加纳前做足了功课,但林予舒一落地加纳,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作为英国的殖民地,加纳富饶的物产被掠夺,这片黄金土地的贫富差距不断扩大,极少数的上层社会享受着大多数的资源,而大部分普通人贫困匮乏,保守疟疾的折磨。
林予舒既来之则安之,迅速调整心态,投入到援非中去。
由于当地情况特殊,大多数孩子没接受过性教育,导致很多妙龄的少女怀孕辍学,更有甚者感染了严重的性病,接生时和胎儿一尸两命。
看着揪心的现状,林予舒和妇产科的方医生一拍即合,联合驻扎在当地的世界卫生组织,一同前往当地的村庄为孩子们科普性知识。
去之前林予舒特意拿了压箱底的糖果,奖励认真听讲的小朋友。
一个小时的性教育课程结束,孩子们围在他们身前不愿离去,世界卫生组织的Allen索性放下教学器具,拿出手机讲音量调至最大,放了一首热情的桑巴舞曲。
孩子们一听音乐声响起,立即兴奋地手舞足蹈,随着音乐尽情摆动身体。
Allen见状,冲林予舒和方医生眨了眨眼,“你们也去跳舞吧。”
方医生被现场的氛围鼓动,跃跃欲试地想去跳舞,林予舒摆了摆手,“我肢体不协调,就不去了。”
“Come on”,Allen和方医生分别拉着林予舒的手冲向人群之间,“林医生,没有人会在意你的动作是否滑稽可笑,此时此刻享受音乐就足够了。”
林予舒很久没有放松下来,和孩子们手拉着手,随着音乐尽情摇摆,抛却了一切杂念,尽情享受音乐和舞蹈的魅力。
晚上回到驻扎医院,林予舒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