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佩,王葭不由起了些心思,近来她写话本赚了些银子,手头也宽裕,一直想给杨氏买块玉佩,只是逛遍长门县也不曾遇到合心意的玉佩。
如今何不向男子问问白玉是哪里买的,到时候自己也去买一块,好送给杨氏博她高兴。
此时男子已经转身欲离开,王葭正要抬脚跟去追问,突然身旁冒出个头发花白矮个老婆婆,笑眯眯地拦住她的去路道:“姑娘,是不是看上那后生的玉佩,也想买一个?”
王葭垂眼看向眼前的老妇人,慈眉善目,衣着也颇为富贵,手腕上戴着两个明晃晃的大金镯子,一时停下了脚步,“让大娘见笑了,小女确实见猎心喜,打算也买一块儿,不知大娘可知那玉佩的来历?”
若是眼前的老妇人有差不多的货色,也省得去问那个美男了,不然人家还以为自己见色起意故意搭讪呢。
她对男子就像是忽然看到一处亮丽的风景,不由生出对美好事物的欣赏,短暂地停留在脑海便已心满意足,并非是男女之间的心动,希冀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
“姑娘确实眼光好,那玉料可是大有来头……”原来老妇人近来手头颇紧,正打算卖些中看不中用的物件,其中就有块价值不菲的玉佩,见王葭衣着不俗,又想买玉的样子,便想直接卖给她,省得被当铺剥一层皮。
生怕王葭不相信,当即从怀中摸出一块儿长方形白玉。
王葭接过玉佩,小心地放在掌心,个头比美男子所佩略大,中间雕着两朵栩栩如生的百合花,只是颜色不如男子的那块纯正,不过手感倒是细腻温润。
她心中有几分意动,打算等王生出来后,辨认一下真假。
如果是真的,便买下老妇人的玉佩。
此时她却不知道王生已经扶墙而出五次,这次则是刚提上裤子,肚子又是一阵轰鸣作响……
王葭虽然有些诧异王生久久未归,不过大致也能猜出原因,打算回到客栈后,给他请个大夫瞧瞧,顺便再熬点鸡汤、红枣粥什么的。
心中正盘算着给王生补元气,忽然觉得脑子有些昏沉,手脚变得无力起来,手中的玉佩差点滑到地上,好在老妇人及时接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回袖中。
看着老妇人矫健的身手,王葭心中立刻升起不妙之感,踉跄着要往庆福寺里跑,却被老妇人一把抱住,神色焦急地朝不远处大喊道:“鹊儿快来,你姐姐的晕病又犯了。!”
姐姐?晕病?
余光瞥到不远处的一个扎着小辫十岁出头的小姑娘,王葭岂能不明白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
还是古今常见的那种借故跟你套近乎,让路人误以为受害人跟拐子是亲戚,然后再把受害人强行拐走的套路。
作为防拐宣传第一人,没想到却被如此低劣粗暴的手段拐走,简直是贻笑大方。
不过王葭岂是坐以待毙之人。
蒙汗药并非直接入口,药效彻底发作还需要些时间,趁着脑海尚几分清醒,看着周围摸不清头脑的路人,极力保持着冷静,正欲高喊“拐子”“五百两厚报”引起路人的注意,结果还未发出声音,就被老妇人捂住了嘴。
只见老妇人眼泪滚滚而下,脸上既有心疼,又有惊惶地对着身边的小姑娘道:“你姐姐癔症也犯了,她这病发作起来不仅胡言乱语,而且还伤人,快跟为奶奶一道把你姐姐扶进庆福寺,求广明大师为她诊治。”
路人倒是未多想,毕竟在他们眼里,老妇人白发苍苍又个头矮小,小的不过十岁出头又是羸弱不堪的模样,而王葭身材高挑,还有一双大脚,老妇人跟小姑娘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啊。
显然,路人犯了以貌取人的错误。
若是王葭能够打得过她们,她还能被二人给制住。
当然老妇人的解释也很合理,晕病加疯病,可不就是王葭现如今的状态么?
好在王葭曾不懈余力地宣传拐子的套路,休宁县百姓也对此颇为警惕。
当看到王葭焦急求助的模样,心中倒有了些动摇。
只是在听到她们欲往庆福寺求医,心中的天平又开始倾斜。
假如是拐子的话应该带人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跑才对,哪里还敢进庆福寺?
何况庆福寺广明大师,医术高超,治好王葭后,岂不是一切真相大白?
此时老妇人又状似不经意地撩起袖子,向路人现出手腕上的金镯子,以显示自己丰厚的财力,证明自己确实有请动广明大师的本钱。
围观的路人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王葭虽然美丽娇俏,可到底不是什么绝色丽人,远及不上刚刚那个离去的富贵公子哩。
老妇人手上的两个大金镯子就够买个不逊于王葭的瘦马了。
当然他们也想到,万一老妇人真是拐子,拐走王葭也算是无本买卖了。
“老人家,我看您年老体弱,二孙女也身单力薄,半路上您大孙女恢复了力气,伤到人就不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