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指向枯木,对站在门口的林浩说:“你,去把它捡起来。”
霍奕容对林浩有印象,也知道他的来历。
见秦阮护着自己,他心情愉悦地挑唇。
林浩则抽了抽唇角,迈着沉重脚步朝两人走去。
秦阮跟霍奕容之前的对话,他都在门外听到了。
合着他成了可怜的小白菜。
被秦阮拿来当做试探危险的炮灰。
林浩走到秦阮跟前,弯身去捡那截枯木。
秦阮看到他的手在发抖,美眸中闪过错愕,随即转为了然。
她出声:“等等——”
霍奕容,林浩同时看向秦阮。
她眸子里含着笑意,对林浩温声说:“二爷体质跟你不用,他碰了这东西,会有不太好的影响。
你跟我的体质,即使沾染这些东西也是无伤大雅,没有什么太大影响,不用怕,把它捡起来给我就行。”
如果不是肚子太大,她也不会麻烦林浩帮她。
林浩被看透心底所想所思,不由面色讪讪。
不过听到秦阮说没事,他快速伸手把枯木拿起,站起身送到秦阮面前。
秦阮接过那截枯木,含着笑意的眸子里流露出些许诧异。
她从这截枯木上,感受到熟悉的阴煞气息。
跟云市麒山的灵枫相似。
莫非,伪装成南宫云龙自杀的凶手是树妖?
秦阮把玩着手中的枯木,眉眼间泛起沉思。
在此期间,枯木上的那一丝阴煞,被秦阮吸收干净。
倏地,秦阮出声问:“南宫昶是在得知南宫云龙出事后,才会病发的?”
她那双清冷眸子,直直地望向霍奕容。
后者点头:“对,病发速度太快,医生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救治。”
秦阮又问:“南宫昶现在在哪?”
霍奕容面色从容,嗓音微冷:“苏家,昨晚被苏静书带走了。”
秦阮也知道苏静书跟南宫家的牵扯,以及她对南宫昶的一往情深。
这个女人,最终还是跟南宫昶纠缠在一起。
两人的命数早已注定,
苏静书所求,到最后终究会是一场空。
她还不会到霍奕容,将十年前的真相,在苏静书面前血淋淋的剥开。
秦阮对霍奕容提出要求:“容哥,我想见见南宫昶,南宫云龙的死的确有内情,不过要在我看到南宫昶后才好断定。”
“行,我安排人跟苏家那边说一声。”
霍奕容迈着优雅淡定脚步,往门外走去。
苏家。
苏静书从昨晚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
这一夜,她都没有闭上双眼。
“咚咚——”
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坐在床边地毯上,头倚在床尾的苏静书神色呆滞,双眼瞳孔无法聚集。
如果不是那双睫毛偶然在颤动,还以为是雕塑呢。
苏静书像是没听到敲门声,她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屋顶。
脑子像是一团麻绳,她怎么都理不清。
“咚咚!”
敲门声急促了几分。
“小姐,霍二爷刚打来电话,说已经带霍三少夫人在来的路上,他们要见南宫昶。”
门外出声的是贝靳州。
因不放心苏静书,他丢下手中的事务,这一夜都守在苏家。
失魂落魄的苏静书,在听到霍三少夫人时,眸中瞳孔光芒稍稍聚拢。
她轻轻眨了眨眼,就像是小动物刚刚降世,对新的世界陌生又楚楚可怜。
像是不太适应这个动作,苏静书又缓缓眨了两下。
“小姐,您在吗?听到我说的话没?”
贝靳州确定,苏静书在屋内没有睡着。
屋里长时间没有回应,他心底开始担忧。
贝靳州又敲了几下门,语气急促道:“小姐,霍二爷带霍三少夫人在来的路上,估计就快要到了,您见还是不见?”
“咔嚓——”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面色憔悴,眸中布满红血丝,眼底泛着青色的苏静书,出现在的贝靳州眼前。
他眉眼间泛起淡淡情绪,低声开口:“小姐?”
苏静书垂眸,轻声开口:“见,你让下人好生招待,我收拾收拾就下楼。”
“您,没事吧?”
贝靳州从未见过苏静书这么狼狈的模样。
她的妆容花了,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昨天的,完全失去了以往的精致与温婉。
“我没事,我很好。”
苏静书声音轻飘飘的。
话说完,门被她从里面关上。
贝靳州站在原地数秒后,转身离去,下去安排接到霍二爷跟霍三夫人的事宜。
他不知道苏静书昨晚,在霍家究竟遭遇了什么事。
想来是非常大,让大小姐无法挺过去的事件。
这才会导致被她放在心上的南宫昶被带回来,她都不去看一眼,把自己关再房间一晚上。
霍二爷上门,也不知道来意是什么。
不管目的是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只能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