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还在。
秦阮知道大哥问的在,不是在人世间,而是在另一个世界。
她确定未曾见过的妈妈,不再冥界地府,她早已转世轮回。
世间万物皆要入轮回,这是自然定律,谁也无法改变。
当然她是个特例,这种是万万中也找不出来一例。
所以,秦阮格外珍惜重生而来的机会。
秦景岑的心如跌入冰冷的河里般寒冷,他全身失去了力气,重重地倚在沙发上。
他失落的神色,被秦阮看在眼中。
“大哥,人傀殊途,你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有太大执着。”
秦景岑扶额,叹了口气:“我需要调整下情绪。”
金晚发生的事,对他来说太混乱。
父亲的所作所为,十多年好友的身份改变,接受这些都需要时间。
秦阮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心:“哥,你别皱眉。”
秦景岑勉强勾起唇角,转移话题:“你金晚住在家里,还是回霍家?”
秦阮看了眼时间,面色不由露出焦急:“三爷明天要去米国,我要回霍家一趟。”
秦景岑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秦阮被送到门外,霍川还站在车前等着。
看到夫人出现,他快步走到后车打开车门。
秦景岑拍了拍秦阮的肩,嗓音温柔:“去吧,路上小心。”
秦阮抬脚离开,没走两步,她回头神色认真道:“大哥,你那个同学胡一彦,他与正派的玄学师不同,靠的是妖力来修炼,你多注意一些。”
这也算是隐晦的提醒了。
秦阮暂时没发现胡一彦的危险?但这么一个人瞒了大哥这么多年身份?她总觉得对方心机深沉。
秦景岑薄唇勾起一抹浅笑,神色平静道:“好。”
他背在身后的手,逐渐用力,手背泛白。
目送秦阮上车离开后?秦景岑脸上的笑意快速消失。
他俊颜阴沉?眼眸中的光芒幽深而骇人。
秦景岑转身进了屋,直奔一楼的客房。
他熟门熟路地走到其中某间房门前,抬脚用力踹开房门。
踹开的房门嘭地撞击声响起?声音很大。
躺在屋内床上的人,听到这么大动静?身体微微翻动。
胡一彦眯起眼眸,想要看看是谁进来了。
秦景岑大步走进房间?背对着房门?把身后的门落了锁。
他走到床边?伸手把躺在床上?身体蜷缩着的胡一彦揪起来。
秦大少森森道:“一彦?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胡一彦泛白的脸上?表情露出几分痛苦:“景岑?你干什么?”
“干什么?”秦景岑冷笑?周身压迫感十足:“这话该我问你,这么多年你瞒得够紧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也没问过我啊。”
胡一彦眼眸微垂?一副心虚模样。
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身体在微颤?不知道是不是吓得。
秦景岑嗤笑?语气说不出的阴森:“辽东胡家出身,常年跟妖物打交道?你们胡家甚至还跟我爸是老交情了。
以前怎么从听你提过呢?一彦这种事还需要我来问你吗?嗯?”
他修长好看的手,穿插在胡一彦的发间,周身释放出的寒意快速蔓延在屋内。
秦景岑带着鼻音的这一声嗯,听在胡一彦耳中,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终于察觉到,好友是真的生气了,还气得不轻。
两人相交多年,他可太了解眼前这个看似温润儒雅,好脾气的秦景岑,骨子里是多么记仇跟小心眼。
他吞了吞口水,双手合在一起:“景岑,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瞒你。”
胡一彦双眼乱飘,寻找最佳逃跑的机会。
他直觉再不逃,金晚怕是要遭殃。
秦景岑松开他的衣领,穿插在对方发间的手也离去。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睨向胡一彦惨白的脸色。
胡一彦的五官长相并不突出,但也属于耐看型的,他的身材比例特别完美,很是招小姑娘喜欢。
秦景岑挽起衬衣袖子,唇角挑起邪气弧度。
胡一彦见此,冷汗都下来了:“景岑,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秦景岑单膝跪在床边,伸手就要去抓胡一彦。
后者身姿敏捷地躲开,光着脚踩在地上,朝门口冲去。
房门被锁上,他还要耽误时间打开。
就在开锁期间,秦景岑大步走来,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人拖走。
“嘭!”
胡一彦直接被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床上。
察觉到危险,他立马爬起来,还没稳住身形再次被按倒。
秦景岑死死按着他的手,防止他挣脱逃跑:“一彦,我看起来是不是脾气很好?”
“不,我从来没这么觉得!”
天晓得,秦景岑在他这里,跟好脾气根本就挨不上边。
胡一彦话音刚落,他就察觉到腰间的温凉触碰。
秦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