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学有限,自然做不出这般出众的诗句,而幕后高人正是萧珩。昨夜萧珩通宵达旦,并不是为了写折子,而是为了给她作诗。
他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提前想好了近百来个可能会用到的诗题,并分别做了对应的诗句,而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背下这些诗句。
不出所料,今日的诗会果然是鸿门宴,若不是有备而来,她必定颜面无存了。
就在此时,赵清涵定了定神,浅然一笑,“那就继续第三轮吧。”
接下来,所有的诗题都在萧珩的预测之中,宋星凝便将烂熟于心的诗句背诵出口。
“风云际会暮色晚,犹坐青山独自看。”
“雪霁云疏脉脉雪,驰隙流年香未减。”
“仗酒对月拔清愁,三尺寒光照肝胆。”
随着曲水流觞一轮又一轮进行,众人的神色从惊讶和怀疑变成了震惊和佩服。
如此数十轮已过,似是觉得些许扫兴,赵清涵提前结束了这个环节的活动,带着众人来到了后院的湖畔。
远处的荷叶层层叠叠,在湖面上铺开了一片碧绿色的波浪。一阵微风吹过,清新的空气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荷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仆人们摆上了书案,又铺上了画卷,而擅长丹青的几位女眷便提笔画下了眼前的美景。
赵清涵笑着朝众人挥了挥手,“我去摘些新鲜的莲蓬给大家吃吧。”
不远处的湖畔停靠着一艘斗篷船,一个船夫正躺在船舱里睡觉,一顶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胡须拉碴的下巴。
赵清涵的婢女立即走上前去,将那个船夫叫了起来,“老张是吧,我们家小姐要去采摘莲蓬,你搭我们一程。”
那船夫将斗笠戴回到了头上,压得低低的,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就站起了身来。
赵清涵带着自己的婢女上了船,转身朝站在岸边的众人挥了挥手,“姐姐们稍等,我马上回来。”
随着船桨在湖面轻轻推开了波浪,斗篷船很快就划出十丈之外。
陡然之间,那个船夫一把扯起了赵清涵,手中银光一闪,一柄长刀就抵在了她的咽喉之前。
“让姓赵的狗官来见我!不然我就杀了她女儿。”
这些名门贵女就如同温室中的花朵,何曾经历过这般场面,自然惊慌失措,更是惊呼出声。而被挟持的赵清涵脸色惨白,身子不停地发抖。
“你不是老张,你到底是谁!快放开我家小姐!”赵清涵的婢女就要冲过去救自家的小姐,却被对方一脚踢开,险些坠入了湖中。
船夫冷冷警告了一句,“不许乱动,否则我就立即杀了她!”
此时,别苑的护院家丁也匆匆赶了过来,只是对方在湖中心挟持了自家小姐,根本无法接近,实在是无计可施。
急切之余,众人立即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薛知瑶和宋星凝。
薛知瑶的神色微微凝重,转向了宋星凝,“太子妃娘娘自然是我们的主心骨,一切听凭娘娘的安排。”
别无选择,宋星凝只能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虽然她可以施展轻功飞上斗篷船,却担心惊吓到对方,在情急之下,对方可能会做出一些冲动之举。无论如何,赵小姐的性命要紧,她要谨慎行事。
“先把这个消息通知赵尚书。”
一个家丁立即领命而去。
心念转动之间,宋星凝走到了湖畔,“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大丈夫敢做敢当,在下武阿四。”
“武阿四,你看起来也是个江湖中人,为何倚强凌弱,挟持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我的恩公陈大人是个好官,却被人陷害,如今被关在刑部大牢,只要那姓赵的狗官答应放人,我就不会伤害他的千金大小姐。”
“你说这位陈大人是被人陷害,从何说起?”为了拖延时间,并安抚对方的情绪,宋星凝决定了解更多信息。
“我的恩公陈大人是梁州广陵的知县,体恤民艰,除奸革弊,不肯同流合污压榨百姓,就被奸人栽赃陷害,身陷牢狱。”
“本宫可以答应你,让刑部彻查此案,必定还你那位恩公一个公道,但是前提条件是你必须立即放了赵小姐。”
“你是什么人?”
站在一旁的香雪提高了声音,出言介绍,“这位是太子妃娘娘。”
武阿四似乎冷笑了一声,“我听说当朝太子无权无势,你这个太子妃的话就更不管用了,我要见那个赵狗官!”
闻言,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流露出了尴尬之色。
宋星凝一心救人,自然顾不上多想。只是一切陷入了僵局,情急之下,她也未能想到解救方案。
然而变故突生,赵清涵伸手紧紧按在了胸口,急促地喘息了起来,就像是一口气接不上来一样。
与此同时,一位家丁也冲到了宋星凝的身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