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从偷听兄长们谈话中领略到了很多男人在男女方面喜欢换口味,也从相处中体会到了青年皇帝刘肇偏好图刺激。那么,她要长期抓住刘肇的心,就要让刘肇多换口味、多图刺激。
有鉴于此,每当有妃嫔在邓绥面前称羡邓贵人深蒙隆宠,并自叹得不到皇帝喜愛,邓绥都热心传授她们闺房秘术。然后,邓绥总是保证会向皇帝推荐她们。
邓绥说到做到。此后,每到预知皇帝将在当天傍晚驾临的日子,邓绥总会在下午邀约一名美人、宫人,或采女到自己的寝宫来闲话家常,一直聊到黄昏。这样一来,当刘肇驾到时,就有两名妃嫔跪迎...
次数多了,刘肇未免猜出了邓绥这是有意为之。有一次,刘肇刚到邓绥的贵人寝宫,眼看受封美人的周琇同来接驾,就故意在叫她们两人平身之后,装出不经意的语气笑问:“绥绥呀,怎么每次朕来找你,都恰巧碰到别人在你这儿呢?这可不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吧?”
“皇上聖明!”邓绥反应很快,隨即郑重回道:“臣妾不敢隱瞞皇上,只能恭請皇上明鑒,臣妾這都是因为考虑到已有数名皇子不幸夭折,唯恐皇嗣不夠多,才特地為皇上挑選賢淑的姐妹們,轮流來陪伴臣妾共同侍奉皇上。很盼望這麽做,能夠尽快為皇上增添皇嗣!”
“啊!绥绥,你太會為朕着想了!”劉肇听了大為感動,由衷讚嘆道:“別的女人哪,都恨不得朕只宠她一人!唯有妳,最識大體!”
刘肇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感叹道:“要是皇后能像你这般明理,那就太好了啊!照理说,皇后母仪天下,心胸应当最宽广才对。可偏偏,她动不动就跟朕呕气,责怪朕很少到她那儿去。问题是,她若是真想要朕多临幸,那为什么朕去找她的时候,她又老是推说她身子不舒服,不肯让朕碰一下呢?她简直是莫名其妙嘛!”
此言既出,让两名妃嫔一同听见了。其中周琇由于平日暗恨皇后的跋扈作风,自然高兴听到皇帝批评皇后,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
周琇正在竭力忍住笑容,就惊见邓绥猝然跪了下来,肃然自责道:“臣妾害皇后受到了皇上批评,真是臣妾的罪过!臣妾惶恐!”
“你这是做什麽?”劉肇愕然問道:“朕对她不滿,与你有何相干?”
“皇后乃是后宫之主。”邓绥不疾不徐答道:“臣妾身在后宫,理当辅佐後宮之主。倘若後宮之主犯了过错,那就表示,臣妾沒尽到辅佐的职责。臣妾難辭其咎。敬請皇上責罰臣妾!”
“唉呀,绥绥!朕怎會捨得責罰你呢?”劉肇满怀怜惜說道:“瞧你这付誠惶誠恐的模樣,朕好心疼啊!快起來,给朕抱抱,給你压压惊!”
刘肇一边说着,一边就伸双手搀扶邓绥起身,接着将邓绥拥入怀中,又转脸朝向一旁的周琇,吩咐道:“琇琇,你回去吧!朕今夜只想要绥绥。”
周琇不得不告退。周琇才退出去,刘肇就把拥抱改为牵手,牵着邓绥快步走向内室…
“皇上還沒用晚膳呢!不如先用膳吧?”鄧綏悄聲提醒道。
“不!”劉肇堅決回道:“晚膳晚点吃也無所謂。你太委屈自己了!朕實在等不及要好好补偿你!”
刘肇急促的话声方落,两人已经走进了内室。刘肇迫不及待,迅速把邓绥拉到当代典型的低矮床铺旁边,推倒于床上,并顺手扯开了邓绥身上的宫服...
邓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细腻体贴。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享受男女之事过后,邓绥倏忽心生惧怕:从今以后,自己会不会真心喜欢皇上?
不!不行!邓绥赶紧暗自警告自己:绝对不能变成另一个大姐!
为了防止自己从动情进而动心,邓绥讬辞要为皇上去督促晚膳的准备工作,就尽快穿衣起床,把刘肇一人留在床上休息。邓绥独自走出了房门,心脏依然在砰砰乱跳,神色也稍显恍惚。
“貴人娘娘!”邓绥的貼身宮女赵玉見狀走過來,关切問道:“娘娘像是有点头晕的樣子,是不是餓了?”
“沒有。”邓绥摇头答道,接着順口問道:“晚膳的酒菜都擺好了吧?”
“是!都擺好了。”赵玉恭順答道。
邓绥点了点头,随之凝神端详了一下赵玉粉嫩的脸颊,压低嗓音问道:“玉儿,你今年十四岁了,初潮是否已经来过了?”
赵玉没料到邓贵人会出此一问,未免面露惊讶之色,但含羞点头,小声答道:“是来过了。”
“那好!”邓绥淡然說道:“妳進去稟告皇上,邓貴人因為要下廚去親手為皇上做一道甜品,所以交代妳去伺候皇上穿龙袍,起來用晚膳。”
“貴人娘娘,這———”赵玉不由自主显示犹豫。毕竟,她担任宮女已有一年時間,知悉青年皇帝有多麽好色!何况,刘肇这一年虚岁才十九,血气方刚,绝对有能力在休息片刻之后再展雄风…
邓绥当然比赵玉更清楚这一点,而这也正是邓绥要派赵玉进内室去的原因。邓绥做出了慎重的表情,坦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