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欣的手术,找苏医生罢。”宋晞文提议。
“是哦——还是你想的周到。”若青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夸赞道。
“小样!”伸出手在她腋下抓痒,逗弄的她手舞足蹈,整个人跌入他怀里。
抱着她,闻着她发丝的味道,他的愁绪逐渐袭来。
眼看着到了要离开的日子,越发的不舍,只是,爱人还不知道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若青。”他一字一句,郑重的呼唤她的名字。
“嗯?”无辜的大眼睛盯着男人看。
“就让我举行一场婚礼罢?”
“不是说好了,只要登报就好了吗?”若青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是我心里的一个结。他能给的,我也行,甚至要比他给的要多。”箍住女人的腰肢,他打算和若青说清楚。“我怕以后没有机会,更不想后悔一辈子。”
“来日方长,你急什么,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说话。”
宋晞文的眼神黯淡下去,无奈,他的小若青,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我能抓住的,只有当下,我不敢奢望未来。”若青劝说道:“比起未来,我更在乎的,是现在,就是现在你陪着我……”
温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游走,很明显的心跳声,他的喉结上下滑动,那双手掌突然变得滚烫起来。
在两双温暖湿润的唇即将要触碰的时候,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小不点穿着红肚兜,颤颤巍巍的走来。
“妈妈——抱抱——”
翌日,天公不作美,于晓光在沈晶莹的央求下,只能带上她去医院看望好友。
经过沈大夫两帖汤药的服用,每隔一日的针灸,配合雪莉认真的按摩,闻思远整个人的状态好了不少。
脸上的血色稍稍恢复,虽然不能自主进食,但早已比之前还需要用鹅毛管辅助的好。
于晓光带着沈晶莹进来的时候,雪莉正在给闻思远擦拭身体。
她将于晓光拉到旁边,说着他们那天走后闻母和倪莎来这儿闹的事情,她皱着眉头,只觉得棘手。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闹的!简直是迂腐!”于晓光忍不住回道。
“咦?那小姑娘没见过,是谁?”雪莉问。
“沈大夫的干女儿,叫沈晶莹。”
“哦——”
雪莉答应着,又回过身子细细打量,之间病床前的女孩子此时握住思远的手,嘴里不知道在叨念什么。
她急忙奔过去,撕扯开她的手:“你不能这样折腾维德,他是病人。”
“你是谁?”沈晶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
看着沈晶莹黑黝黝的脸庞,雪莉挡不住的气势:“我是他的老婆!还未合法的妻子!”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攀上颈间的项链,那枚冰冷的戒指就挂在脖间,反复的揉搓和抚摸,银饰的坚硬时刻提醒自己,眼前的男人自己根本不认识。
可是,戒指上的名字,明明就是维德。
这个男人,也叫维德。
再次看向雪莉时,她早就泪流满面,脑海里好像有大海声音,有风声,还海鸥的鸣叫。
空气中好像传来的海水的咸味,和似懂非懂的马来语言,她捂住脑袋,痛苦的倒在地上挣扎。
于晓光见势不妙,赶紧呼喊医护人员,一针镇定剂打下去,沈晶莹在病床上安静的睡了过去。
“她奇奇怪怪的——”雪莉指着自己的脑袋,示意沈晶莹精神不正常。
“我听沈大夫说,她失去部分的记忆。沈大夫从金门捡回来的时候,她还不是现在这样——可怜的孩子,不知道到底遭遇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的父母都还在不在。”
睡梦中,沈晶莹的面前出现了好多人的脸,宋晞文和闻思远的脸重合,可他们始终都围绕着一个女人的名字——若青。
若青,若青,究竟是谁?她到底是谁的妻子?为什么在她的认知里,现实生活中的若青是宋晞文的妻子,那日在太阳底下吃完棒冰后见到的女人,究竟和在海边,天赐口中所说的名字,到底有什么联系?
不行,她的脑子要裂开了,像火山的熔岩奔涌进来,瞬间凝固在一起,将她钉在十字架上一样痛苦。
她猛地被惊醒,口中还叫嚣着若青的名字。
于晓光被吓了一跳,这孩子怎么莫名其妙和若青走的那么近?是不是烧坏里脑袋?
他伸手想要探探她的额头,沈晶莹?快速的穿上鞋子,手上还握着颈肩的项链,直接奔向那间病房。
房门被推开,熟悉的身影此时正依靠在墙上,正由雪莉喂食着汤药。
闻思远隔着几米远的距离,惊讶的不敢开口询问,直到门口的沈晶莹说:“思远哥哥!”
“方圆!”
雪莉直接石化在原地,搞不清楚眼前的女孩究竟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