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顺水推舟,以此来告慰自己作孽的心虚感。
听到雪莉的话,倪莎若有所思,急忙夹住她的手:“当然是收回房子了!可不能便宜若青那个女人!”
“可是。”雪莉面露难色:“可是,思远肯定会反对——这样她们母子就无处可去了。”
“思远现在还在昏迷当中,当然不能和他说了,你觉得他知道了还会答应吗?”倪莎目光如炬,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再说了,他们两个也已经离婚了,再无瓜葛。姓关的,况且也要嫁给姓宋的,至于她是沦落街头还是找个屋檐避雨,那都和我们没关系了——承东的事情我还没有和她算,她好和我计较这个?”
嘴角一歪,她继续道:“可惜上次她命大,一把火没烧死她!看她这次还能蹦跶多久!”
“可是,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些?”雪莉忍不住想要望而却步。
“不碍事的,你何必有这些心理负担?我同姨妈去说,她必定是支持的!”不等雪莉反应,倪莎赶紧跑出去和闻母说了这事。
公寓里,若青正在给孩子喂奶,蓉姐儿忙着擦拭家具上的灰尘。
卧室的桌子的角落里放置一个白色瓷瓶,蓉姐儿好奇的拿起来,反复看了几眼后便打开。
在闻到一股桂花香气后,便对若青说道:“咦——是闻医生买的吗?”
说着便递过去,直到若青充满疑惑的眼神,才恍然大悟。
原来,闻思远默默的爱着她,一直都是。
“其实,闻医生没做错什么,你这样对他,真的太残忍了。”蒋蓉说出实话。
她看着蓉姐儿的双眼,真诚的承认:“是,可我该怎么办?我这一生,也就两个愿望。一是将星洲抚养长大,二是替母亲和舅舅报仇。其他的事情,我没有奢望。”
“可这样对宋先生来说也不公平。”
“公平?蓉姐儿,你恐怕是不知。人这一生,没有哪件事是可以绝对公平的。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有遗憾。”望着怀里还在吃奶的婴儿,若青长舒一口气。
这个生命的到来是对自己选择的救赎,在无数次的旨意自己的决定时,星洲都是她坚定坚持下去的目标。
将雪花膏递给蓉姐儿:“送给你了。”
蒋蓉大喜,年过四十还未曾用过护肤品的她,对这瓶雪花膏爱不释手,急忙挖出一点在脸上涂抹开:“你还别说,这真的要谢谢太太了。”
正说话间,外面的门铃响了。
蓉姐儿放下雪花膏忙着就去开门,见来人是宋晞文,便热情的招呼进来,此时宋晞文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戴着帽子的年轻女子。
“这是我三妹。”宋晞文知道蒋蓉不了解情况便主动介绍,又将手里绑着麻绳还在活蹦乱跳的鲫鱼递到她跟前。“麻烦蓉姐儿了,鱼汤给若青补补身子。”
“谁来了?”若青的声音在屋子里传来。
蓉姐儿赶紧将鱼接下:“是宋先生来了!”便又对二人说道:“快进去,天冷,屋子里烧了炭火,暖和不少的。”
见到来人,若青赶紧将衣服整理好,像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嘉淑那张熟悉的脸,上前热情的抱住她。
“你怎么来了?”
宋晞文赶紧解释:“三妹回来看看我们,寺里发生点事,最近她都住在我那里,不必担忧。”
“那不成,她是女孩子,住你那里不方便。”看着林嘉淑,若青真诚的邀请:“若是你不嫌弃,先住我这儿罢!”
嘉淑笑了笑,对沙发上躺着的孩子来了兴趣。
“这是你的宝宝吗?好可爱啊!”她忍不住蹲下身来,注视着躺在襁褓里的婴儿。
小孩子喜欢吐舌头,口水弄湿了嘴角,林嘉淑伸出手替他擦了擦:“真的是太可爱啊,如果有机会,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宝宝。”
“怎么没有机会?倘若你愿意回来,我们随时欢迎。上海的公子哥随你挑,只要你喜欢。”宋晞文顺水推舟,话赶话的说。
“是呀,你还记得于晓光吗?”若青记得于晓光对林嘉淑是心生爱慕的,正好前些日子宋晞文不在,老朋友来这儿找过自己,若青希望能唤起林嘉淑深处的记忆。
“记得啊,当然记得了!”林嘉淑没有失忆,她只是不想主动再提过去的事情。
“他啊,现在是孙将军的部下,没想到他回到东北后,整个人容光焕发,英姿飒爽,像换了个人似的。”
宋晞文打断若青的话:“他来找你做什么?”
“没,没什么,老同事了,叙叙旧而已。”若青撒起谎来总是不太自然。
宋晞文没有多问,他深知,若青肯定有事瞒着他。
不一会儿,蓉姐儿收拾好饭菜端了上来,宋晞文眼疾手快的将若青安抚在座位上:“别着急,这些事我来做,你和嘉淑坐着就成。”
转身进了厨房去,见着蓉姐正在捞面条和玉蜀黍馒头,便凑上前